吹灯熄蜡。
顾浅睡不着,虽然中间有吱吱,但是沈辞的气息还是难以忽视。
“你又失眠了,是药不顶用吗?”沈辞突然说话了。
“是床太挤了,我不习惯。”顾浅转了个身。
特别是床上还有其他人更不习惯,吱吱是小孩,但是旁边的沈辞可是大人。
听见顾浅这么说,沈辞直接坐了起来,“那你先睡,我出去转转。”
沈辞很理解顾浅,自己三年不在家,都是他们娘俩在这个房间睡的,多了一个自己,有的睡觉敏感的确实会有失眠的情况。
“大晚上你去哪里转啊。”
“我去找沈渠说点事情。”沈辞走了出去。
顾浅以为是说明天去胡家搬东西的事情,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好,你安心睡。”
人走了,果然没一会顾浅就睡着了。
半饷,找沈渠谈完人生的沈辞回来了,看着被霸占了的床位,他把吱吱往旁边移了移,自己躺了上去。
一晚上,顾浅就感觉身边睡了个热源。
上半夜热的时候拼命的躲着,下半夜有点凉的时候,这个热源温度刚刚好。
所以一大早顾浅醒来的时候,眼睛就对上了某个人的大眼睛。
“额,你醒了?”顾浅尴尬的问道。
“我还没睡。”沈辞无奈的闭了闭眼,上半夜被踹下去两次,下半夜对方像个八爪鱼一样扒拉着自己,这要是能睡着,自己也是个能人。
“那你继续睡,我先起来。”顾浅手忙脚乱的从对方身上爬了起来,刚醒来她有点懵,但是这一问一答中间,她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脚搭在对方的身上,手在人家腹肌上面,刚刚还无意识的捏了一下。
她觉的一大早她人要没了,刚刚为什么要睁眼在,不能翻个身再起来吗?
这会她只能装作尿急一样快速的冲了出去。
出去转了一圈,顾浅终于能够面对自己了。
“抱歉,都是我睡相不好,让你晚上没睡好,一会你上火车再睡会。”顾浅很歉疚。
“没事。”一夜不睡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嫂子,我们去县城,顺带送我哥,你一起吧。”
“不了,我现在是有正经工作的,每天5工分呢,总不好老是不在岗,村里人该有意见了,你们自己过去吧。”顾浅也想去县城看热闹,但是想想早上的场景,还是算了吧。
听见顾浅不愿意送他,沈辞的眼眸垂了下来,“那我们走吧,吱吱,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爸爸会写信回来的。”沈辞蹲下身对着吱吱说道。
“爸爸,你能别走吗?”吱吱一下抱住了沈辞的脖子。
虽然才认识几天,但是他已经开始不舍得他了。
“爸爸是军人要保家卫国,有自己的职责,你不是还说想要像爸爸一样厉害吗,爸爸下次回来就会变得更加厉害了。”顾浅揉着小家伙的脑袋。
“可是我舍不得爸爸。”吱吱说话带上了哭腔。
沈辞一下把孩子抱了起来,这个能说会道的小家伙谁又舍得呢。
父子两个说着悄悄话走远了一些,顾浅也不知道两个人说的什么,看着挂着眼泪的吱吱终于笑了起来,就知道沈辞把人哄好了。
“我走了,你和爸妈月月他们在家好好的。”沈辞抱着孩子回来对顾浅说道。
“我知道,你们去吧,时间不早了,到时候赶不上火车了,出门在外,一切多多注意。”顾浅交代道。
一行人出发了。
又剩下顾浅和吱吱在家。
“走吧,喂猪去。”
猪开不开心顾浅不知道,反正出门的吱吱很开心。
牛棚没什么人过来,但是有小动物,还有几个很有趣的大人,每次吱吱都很乐意过来。
前几次来牛棚的气氛都很沉闷,一个个熬日子的感觉。
但是这次过来却感觉几个人精神焕然一新,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现在没有手机,顾浅获取外界消息的渠道其实还没有这些牛棚的老人多。
喂完猪,顾浅看向了逗着吱吱的几个人,“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喜事吗?大家看着还不错。”
“是有喜事,好日子要来了。”昨天辛宜人接到朋友的消息,现在开始准备一些科研项目,有的人已经被接了回去。
众人都是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