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营回来时,晏月走路都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般,乐颠乐颠的。
她晏小刀可真是个天才啊,收复军心的事就这么轻轻松松搞定啦。
经过这段日子的长跑及俯卧撑训练,锐林军的体能也提升上来了,终于是时候上真枪实弹做战前准备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去攻打北国,替原主的父母亲人报仇雪恨了,她心中就一片畅快。
可就在她抱着自己的状元榜正准备回府时,一个充满仇恨和嫉妒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冷不防将她吓了一跳。
“晏月!”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还让人有些反胃。
“叫你爹作甚?!”晏月不悦的皱起眉头,美眸一转原地发癫,“吼这么大声,也不怕吓着你爹啊?”
回头看过去时,正好看到了一个鬼魂似的白色身影,又被吓了一跳。
这道身影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帷帽,将其面容完全遮住,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模样。而她身上则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从头到脚,没有一寸肌肤是裸露在外的,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中,和“女鬼”别无二致。
“你!”
“女鬼”的身影恼羞成怒的晃了晃,怒气冲冲地抬手指向晏月,冷冷质问道:“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人撑腰,在背后做什么手脚了?”
“想当鬼就去阴曹地府,别来我将军府门口晃悠,看着很晦气的,懂吗?”晏月双手环胸,好整以瑕的打量着面前的女鬼,眼中满是嫌恶之色。
即便看不到脸她也知道,这“鬼”就是姜妙莹那毒妇。
“你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心虚了吗?”姜妙莹讽刺一笑,向前走了两步,语气中满是嫉妒与愤恨,“你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明明连大字不识几个,也好意思接住这来得不光不彩的状元榜。”
“怎么?嫉妒啦?”晏月展开自己的状元榜,无比得瑟的在姜妙莹的面前晃了晃。
然后又故作诧异的道:“哦!听说你得考了倒数第一?是真的吗?”
“你胡说!你敢说你这状元来的光彩吗?”姜妙莹身形微颤,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恨与不服。
“你还真是倒数第一啊,猪也没这么笨吧!”晏月指着姜妙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姜妙莹的自尊心彻底击碎。
“若不是你卑鄙无耻,借着权势在背后搞鬼,我堂堂当朝第一女官怎么可能会是倒数第一!”姜妙莹气得浑身颤抖。
她本不愿和晏月这疯子多言,但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当朝第一女官?呵呵!”晏月冷笑一声,眸光犀利的看向姜妙莹,“你确定你是女官来得很光彩?”
“怎么不光彩?这可是我凭自己的实力得来的!”姜妙莹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脖子,还阴阳怪气的道:“不像某些人,不是靠父母就是靠男人,只会攀附权贵,玩弄权势。”
“啪!”
晏月一巴掌扇过去,直接让姜妙莹的帷帽都扇飞了,感叹:“本将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啊!”姜妙莹惊慌失措的捂住头,想要跑去将帽围捡回来,却发现帷帽已经被晏月踩在脚下。
她只得像疯子一般,恼羞成怒的吼道:“贱人!若是师父看到你如今这般仗势欺人的模样,定会死不瞑目的!”
“闭上你的狗嘴,你也配叫师父!”晏月又是一巴掌呼上去,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我父亲确实死不瞑目,因为害死他的毒妇还活着,他还要看着她下地狱。”
姜妙莹跌倒在地上,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慌,但却再次一脸愤恨的瞪向晏月,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晏太傅最是痛恨在科考中徇私舞弊,或是利用权势不择手段之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晏太傅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孝女!”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徇私舞弊了?”晏月都被气笑了,像踢垃圾一般将那顶帷帽踢飞出去,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着姜妙莹。
姜妙莹现在已经不是光头了,但头发依旧很短,此时已经被她用衣袖挡住。
“你若没徇私舞弊,怎么可能会高中状元,那日大家都看到了的,时间还没过一半,你便离开了考场,显然是连试题都没做完。”姜妙莹怒气冲冲的瞪着晏月,“还有,是你指使晏家夫妇去阻拦我参加科考的吧?这难道还不够卑鄙吗?”
晏月轻蔑一笑,反问道:“谁规定过时间没过一半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