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贤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晏月的画像,喃喃自语道:“一品镇国大将军啊……”
说话间,他眼中的震惊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爱慕和滔滔不绝悔恨之色。
要是晏月还是他的妻子该多好啊!那他现在定然也跟着官升一品,飞黄腾达了,只可惜……
“不仅是一品镇国大将军,还是未来太子妃呢。”虎三冲着谢云贤得意一笑,提高了嗓音警告般的道:“以后见到镇国大将军,记得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否则~!军!法!处!置!”
说完,还不忘气势汹汹地瞪了谢云贤一眼。看着谢云贤脸上精彩至极的表情,虎三心里已经快爽到飞起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忘恩负义的死渣男满脸悔恨的跪在他家统领面前的场景了。
谢云贤面色难堪的扯了扯嘴角,强压下心中的羞愤,拱手朝战必胜和虎三行了个礼道:“画像已恢复原状,还请二位将军多多海涵,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皇上派来的御史,先去办正事要紧。”
此时此刻,他对姜妙莹的憎恶又多了几分,若不是这泼妇撒泼踩晏月的画像,他又怎会刚到临安城便被如此羞辱?
这他和想象中的情景有着天壤之别。
在他的想象中,晏月应该正着急的等着他们到来,甚至还会亲自来迎接他们,然后共同商议和北国谈判之事
虎三看了看重新挂回去的画像,再看看姜妙莹肿得如猪头一般的脸,十分默契的和战必胜相视一笑。
“走吧!统领和太子殿下确实在等着你们商议正事。”战必胜冷冷的扫了姜妙莹和谢云贤一眼,和虎三一同跃上马背,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谢云贤和姜妙莹见状,也火急火燎地上了马车,催促马夫快马加鞭跟去。
他们原本以为晏月和太子就在临安城中,谁承想,那骑马带路的两人竟然径直冲出了临安城边界,如脱缰野马般朝北国的城池狂奔而去。
谢云贤和姜妙莹的马车准备出临安城时,随行的护卫还被值守在城门口的锐林军给拦下了,说战将军有吩咐,护卫只可留在临安城。
谢云贤本还想辩驳几句,可见对方态度强硬,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只得作罢。
连续数日的奔波,再加上方才那一顿巴掌的毒打,姜妙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早就撑不住了,未曾料到竟还要赶如此遥远的路途,她直接气的对谢云贤破口大骂,“谢云贤,你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你还算什么男人!”
谢云贤一脸嫌恶的别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一句也没搭理姜妙莹。
更要命的是,这一路上全是崎岖不平的山路,颠得他们像热锅里的蚂蚱一般,不停的上蹿下跳,颠来倒去,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了。
“谢云贤!你快让他们停下来歇歇啊!”江妙莹被殿到嘴歪眼斜,连戴在头上的帽子都颠飞了,露出了一头凌乱的短发。
谢云贤此时也早已被颠得头发散乱,形象全无。
他直接无视了姜妙莹的尖叫声,不仅没叫停马车,还紧紧的抱着马车的车窗,吩咐车夫千万别跟丢了。
他知道虎三和那战必胜是故意折磨他们的,但此处正是北国最为凶险的蛮荒之地,多有野兽出没,绝不能停下来,更不能跟丢了。
砰——!
只听一声闷响,江妙莹的头重重地磕在车框上,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谢云贤面色一紧,正欲伸手去扶她,却又被姜妙莹那惊世骇俗的样貌给吓退了。
此时的姜妙莹,面颊肿得犹如那发酵过度的馒头一般又红又肿,刚刚长起来的头发更是仿若被狂风肆虐过的杂草,东倒西歪,乱成了一团乱麻,比那鸡窝还要不堪入目。
这哪里还有个人行?简直像是恶鬼一般,实在是难以下手去扶。
思前想后,他干脆取出根绳子,一脸嫌弃地将她固定在了马车上。
没了姜妙莹那刺耳的尖叫声,谢云贤顿感轻松了不少,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想着:无妨!再坚持坚持就到了,很快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月儿了。
可还没走去多远,只“咔嚓”一声脆响。
:()笑死!贬老娘做平妻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