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被空调吹干了衣服就黏在身上。
难怪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盛倪摸着黑,找到了韩江家的浴室先匆忙的洗了个淋浴,找了一件韩江的旧t恤穿着了,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面一键清洗烘干。
然后又摸着黑找到了房间,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摸黑,现在应该是白天,为什么外面看起来还是暗的。
盛倪对于这种环境已经很适应了,到床头开了灯以后,搓了搓眼睛,看见房间里沙发上好象躺着一个人。
韩江蜷缩在屋子里的小沙发上面,睡的不是很踏实,眼睛紧闭着,时不时还翻个身,高大的身躯在小小的沙发上不是很容易施展,他翻了几下都没有找到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他一晚上都在这里睡觉?
盛倪轻轻走下床,才发出一丁点的响动,沙发上躺着的韩江就条件反射一样的坐了起来。
韩江的呼吸比平时要重一些,声音也带了一些疲软。
“你起来了?”他说:“今天是周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声音听起来沙沙的,有点奇怪。
盛倪走过去,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就发现糟糕了,韩江竟然发烧了。
因为发烧全身散发出来滚烫的气息,围绕着她席卷而来。
她冰凉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的那一刻,韩江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到极致的喟叹。
像干涸了太久的土壤,突然得到了雨水的滋养;如沙漠中行进太久的旅人,寻找到最后一片绿洲。
韩江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判断这到底是一场梦境,还是现实。
昨晚上喝酒出了一身汗,又吹了一场风,他这铁打的身子骨也有懈怠的时候,终于撑不住要倒下来的时候,盛倪的肩膀接住了他的额头。
真的好烫,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韩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可能昨晚上就不舒服,所以睡得不够踏实。
他脸上的青色胡渣,在她的肩膀上摩擦了两下,才安分的停了下来。
盛倪莫名其妙的就脸红了。
生病中的韩江显出比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出来,脸色苍白着挺难看,却让人生出保护的**。
但是男生的体重跟女生不是一个级别,盛倪光撑着他就已经狗困难了,更何况他还要动来动去。
她努力找出来一个平衡点把他放好,然后出去给他找点水找点药,就在扶着他往后躺在沙发上。
韩江找到了她的味道,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别走,别离开我。”头在她腰窝上面拱了拱,是一个很依赖她的姿势。
那种陌生的感觉从天而降的袭来.
他说别走?
还从未被这样依赖过的盛倪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
韩江的这种表现也特别陌生,他一向都是酷酷拽拽的人,很少会这样“求”别人。
更何况这会儿他的额头烧得滚烫。
“你让我去拿杯水过来好不好”
挂在腰上的大脑袋摇了摇:“不好。”
生病了的韩江特别像粘人的大狗,盛倪无奈的回头,抱了抱他的头:“我出去给你煮点粥,你家里有没有米,家里有没有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江不说话,再一次摇摇头。
他不确定是不是在梦境里,盛倪真的要跟那个韩先生跑了,他会变得什么都没有,他才不要。
猛吸了一口气,韩江难过的说:“我生病了,陪陪我。”
他很少会有这种哀求的语气来求别人,盛倪是第一个。
所以她心软了,连她自己都知道韩江不是一个会用病痛来哀求别人的人。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床上,两人猝不及防的就滚到了一起。
韩江依然把头放在盛倪的肩头拱了拱,没有说话,就这样环着她的腰抱着她,他觉得这样的相处很舒服。
最好一辈子都这样,他不要她走,也不要她离开,也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吃饭。
就这样呆着救好。
他的这个房子里面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人的味道,就像是个冰窟一样。
所以以前韩江不喜欢在屋子里待着,以前就回来睡个觉,也没有觉得睡觉的地方有多重要,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个窝而已。
但是昨天跟她呆在一起的时候让他觉得这个空间也开始是个家了。
也是个可以有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