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送。”
投资人被戳穿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这能怪我吗?就算你丈夫是秦骥,那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对吧。”
“什么事实?”有人在门外说。
是秦骥。
投资人一脸尴尬:“秦、秦总。”
“你认识我。”秦骥在他面前站定,淡淡地问。
“我、我有幸在创投会上见过您一面……那次是路演。”
“哦……那可能是贵公司最后一次上创投会了。”秦骥道,“我不觉得业内会有人想要和临时变卦不守信誉的人再度合作。”
投资人脸色惨白:“不,秦总,您听我解释,我……”
秦骥没有再跟他这样的人浪费多一秒钟。
他顿了顿,伸出手去:“我来接你。”
夏泽笙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干燥,柔软,又有力。
无端传来了足以支撑人从这里体面地走出去的力量。
他问夏泽笙:“我们回家?”
夏泽笙声音略有些哑:“嗯。”
令人眩晕的魔咒
视频看似没有了,却总是在某些缝隙里钻出来,露出一两张模糊的截图。
有人喊着说有片源,于是另一些人涌向评论区求个明白。
卫道士们又冲上来点评这种行为令人不齿。
还有些人大骂娱乐圈如缸,其中养蛆。
各路媒体人开始做理中客,冷静分析其中的道德沦丧,顺便收割一波超高流量。
人们被压抑得太久了,找到了一个刺激的点,开始狂欢。道貌岸然,居高俯视,得意洋洋。
这种事在每一个互联网的闹剧达到高潮的时候出现过。
当集体意识达到了顶峰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
只能等待浪潮退去。
……那时候还剩下些什么残骸,早已无人关心。
回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
夏泽笙刷着手机。
杭巍的信息一直蹦出来,让他不要再看手机内容。但是谁能忍住呢?
路上的行人匆匆。
一切都和早晨出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从人们兴奋的眼神中,急匆匆的行动中,带着些嘲讽的笑意中,听不见的那些言语中还有抬起的手机中……挤压过来。
让人喘不过气。
无处不在的互联网把线下每一个人都连接在了一起。
人潮涌动。
已成滔天巨浪。
回到秦公馆后,夏泽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出现。
管家坐不住了,去找秦骥。
“他没有下楼?”秦骥问。
“是,夏先生关着门没出来,给他送下午茶,他没有响应。晚餐的时间我去请他吃饭,他不来。”
“他可能有其他事,或者不饿。”秦骥说。
“下午缘缘放学后,找他去跳皮筋,他也不开门。缘缘好失望地走了。”管家又说。
“连缘缘也不行吗?”
“是啊。”
秦骥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是不是因为视频的事?”管家斟酌了一下问。
“你也知道了。”
“有人在议论。”管家说。
秦公馆的工作人员只有那么几个,无论是谁开头,很快就能传递到所有人处。
“不论是谁,都请他离开。”秦骥说。
“我明白。”
“现在……”秦骥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房门确实紧闭。
秦骥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他思考片刻,对管家道:“把家里的路由器断电……还有装在秦公馆的基站也关停。”
管家叔一脸困惑,但还是忠诚地执行了这个命令。
在基站断电后。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
夏泽笙没什么事,就是头发乱糟糟的,眼眶红着,手里捏手机,看到秦骥在门口,一愣。
他问秦骥:“怎么没网了?”
他拿起手机拍了拍:“你家这信号也太差了,没网就算了,连5g都连不上。手机上的是e网,2g冲浪啊?”
“我让诚叔拔了路由。”秦骥顿了顿又补充,“基站也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