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从这样的身体上移开视线。
只能顶礼膜拜,俯首臣称。
秦骥更不可能。
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夏泽笙缓缓走近,走到他的面前。夏泽笙身体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温度,那温度像是有了实感,在空气中蔓延。
那些温度,变得炙热、滚烫,灼伤了他的皮肤,燃烧了他的血液。
于是血液成了油。
沸腾在体内。
每一处都在燃烧。
从心脏到大脑。
肺不堪重负,急促地呼吸。每一口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躁动的、令人难以忍耐的。
夏泽笙缓缓低头,瞧着他。
他的躯体上还带着湿润的水珠,像是刚刚从海里诞生的美神。
他的眼神却像是诱惑水手堕落的海妖。
与其对视,就万劫不复。
水手在溺死之前是否心甘情愿秦骥并不知道,他已经在苦苦支撑,理智命悬一线,下一刻就会被混乱侵占。
“穿好……衣服。”秦骥几乎是用最后的意志力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可是夏泽笙却淡淡一笑,他缓缓弯腰,凑到秦骥的耳边,轻声说:“秦骥,我不是个轻浮的人,但是你可以轻浮一点。”
秦骥最后的理智被吞噬了。
他一把抓住夏泽笙翻身拥抱着倒在了床上。
夏泽笙惊呼一声,下一秒声音便被吻堵住。
天鹅绒的床那么的软,两个人几乎一起陷入了云朵里。
迎接他的是热烈的触碰。
秦骥在霸道地亲吻他,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几乎无法挣扎,手却四处煽风点火,夏泽笙下意识地要抵抗,却在下一刻被秦骥钳住了手腕压在枕头上。
这本来是一个单方面的挑逗。
现在却意外出现了情况。
他像是引爆了火山。
又或者是唤醒了野兽。
只好献祭自己,毫无挣扎就已经被咬在了利齿之中,只剩下苟延残喘。
炙热会传染。
别的也是。
他迅速地被拽入了深渊,像是被拖入了野兽的牢笼——甚至还在享受其中。
他从对方迷乱的眸子里瞧见了同样迷乱的自己。
呼吸成了一个频率。
心跳也成了一个频率。
思维……哪里还有什么思维?
一切都水到渠成,恰到好处。
根本不用抗拒。
他们在被褥里翻滚,像是在云朵中漫步,一切都在拥抱他们,怂恿他们。
“秦骥……”
连这个名字的声音从自己沙哑的嗓子里浮出,都显得意峦情迷。
不用再钳住他。
他已经勾着秦骥的脖颈,抱着秦骥的头,让他离自己更近一点。
不用再恐吓他。
他已战胜所有的恐惧,欢欣鼓舞地要去迎接一切未知。
可是下一刻,身上的温度忽然撤离,空气冷得让人发抖,迷离中他看见秦骥拽住被子一把把他围住。
秦骥死死地按住被角,让他动弹不得。
炙热的感觉一下子烟消云散。
在空旷的房间里,两个人急促呼吸着面面相觑。
“抱歉……我不该……”秦骥声音沙哑地开口,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从旁边拿来一条干燥的浴巾,放在夏泽笙的枕头边。
“你睡觉前记得把头发吹干。”他不看夏泽笙,“不然会头痛。”
说完这话,他转身要离开。
夏泽笙用肘关节支撑自己爬起来一些,瞧他的背影,讥诮问:“你是阳痿吗?”
秦骥的身影一顿。
“我不是。你刚遭遇这些,不适合——”秦骥好半天才勉强回答。
“我本人都没有意见,你替我做什么主?”夏泽笙打断他的话,“现在又不是清朝,你还打算替你未来的真爱守身如玉?”
“未来的真爱”说出来的时候,语调带着连夏泽笙都没意识到的酸意。
秦骥也没有注意。
“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过了好一会儿,秦骥找到了这样牵强的理由,“我就在客厅,门开着,灯亮着。你可以好好休息,不要害怕。”
等了片刻,没有夏泽笙的回音。
他回头去看夏泽笙,夏泽笙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