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难堪。”
说罢,她眼眸颇深地看了一眼赵虞昭,语气倒是带了些教训之意。
皇上闻言,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静静跪着的赵虞昭,那是一张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脸,是他在冷宫中生活了十数年的女儿。
前阵子,若不是正泰忽然提起,他甚至快忘了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他甚至连她母妃长什么样,因为何错被自己贬进冷宫都全忘了,不过总归赵虞昭应当是没错的。
思虑二三,想着总不能让一直其待在冷宫,就派人将她接了出来,让皇后找几个教习嬷嬷好好教养着。
如今再次见到这个女儿,她的脸上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皇帝草草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却没看到那双眼中透出一股子韧劲以及一闪而过的孺慕。
皇帝摇了摇头,他觉得赵虞昭是在冷宫待久了,性子这般麻木,无甚大用。
他先前在气头上倒是没有细想,如今想想倒是觉得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赵虞昭在外面知道在意皇家颜面,发生了不愉快先别声张,有事私下禀告便是,而不是在大庭广众在下闹得沸沸扬扬。
思及此处,他看向赵虞昭的眼神带着不赞同的神色,皱起了眉头。
“虞昭,你可知此举,损的是皇家颜面?”
赵虞昭跪在地上,她在想,这是她第几次见到面前的父皇?
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
或许更多次吧,她记不得了。
但,像今日这般,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她的父皇,还是第一次。
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紧,又骤然松开。
赵虞昭的神色隐在暗处,没想到面前的父皇明明知道事情始末,却责怪她不顾及皇家颜面。
可是在此之前,她忍了多久,没人知道。
他们只怪她为何不继续忍下去,左右不是些姐妹间的龌蹉为何要公之于众。
从未有人考虑她的感受,只因为她人微言轻,是最不起眼的公主,赵虞昭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能掩盖脸上的落寞。
她掐灭了心中最后那丝孺慕之情,不禁嘲笑起自己的不自量力,他是世间的帝王,是他人的父皇,于自己不过淡薄的血缘关系罢了。
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理便能让其站在她这边,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