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徐姜再过两日便会命不久矣。
“我知道这条路艰难无比,但总有人要挺身而出,我愿意一试。”
...其实你可以先别试?
徐姜不由得心中腹诽,她人还好好站在这儿呢,感情秦嗣玉将她她先前说的话都成了遗愿了。
她有些头疼地摸了摸脑袋,刚想说些什么,耳边便传来他的声音。
“对了,忠勇侯和其夫人在不日之后便会被放出来。”
看徐姜的目光一沉,他连忙开口解释道:
“年代太过久远了,况且那个庄子的人已经绝户了,如今没有人证,他们此举只算是侵占财产.....”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举是忠勇侯府所为,但是毕竟忠勇侯是太子岳丈,又因为那庄子都是无权无势的百姓。
况且此事也过了许多年,皇帝也就默许了释放忠勇侯夫妇。
“若我再提交些证据,能否将他们再关些时日?”
毕竟徐姜的手上可不止这一桩忠勇侯夫妇的罪证,只是当时她并不信任大理寺,这才没将证据交由秦嗣玉。
可惜江南关键证据的证人还未找到,否则此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如今事发突然,她即将离开京城,必然不会让二人好过,本来想今夜趁夜闯入大理寺给他们喂点毒发小套餐。
恰好前些日子在白齐墨那儿讨了些隐毒,无法被寻常诊断出来却能让人毒发时生不如死。
若是秦嗣玉是真心倒戈,倒是变得方便了许多,不必夜闯了。
听到徐姜的话,秦嗣玉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直到徐姜从一叠罄竹难书的罪证中抽出几张递给他,秦嗣玉的眼中先是愤慨,随后又有些心虚。
毕竟,在徐姜眼中他也是太子一党。
秦嗣玉拍了拍胸脯,似乎是保证道:
“冠军侯放心,我一定让忠勇侯夫妇牢底坐穿。”
他并没有向徐姜打包票让二人人头落地,虽说他们犯的都是砍头的大罪,可他目前是越不过太子去砍了太子岳丈岳母的脑袋的。
徐姜沉吟片刻,她对秦嗣玉开口道:
“今夜,我要去大理寺牢里见一见忠勇侯夫妇,还劳烦秦少卿安排一二。”
徐姜目光沉沉地看向秦嗣玉,秦嗣玉的话她信了十之一二,但口头上的投诚谁知道真假。
这般狡猾的人,测试他最好的办法还得是绑在一根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