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主打一个来都来了。
众所周知,封禅祭需要准备大量的祭祀所需的玉碟瓷器等等,谁行军打仗会随身携带这个?
徐姜自然也不会带,不过不要紧。
休整片刻,吩咐手下带上四大首领的项上人头作为祭品,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狼居胥山的方向奔了过去。
因为此行并不绕路,前往皇城的路上会经过金国狼居胥山,这也是徐姜临时起意的原因之一。
抵达狼居胥山脚底时,遭到了好几次金人的伏击。
可惜他们没有听闻一句话,那便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当他们一靠近,便被徐姜以雷霆手段镇压,让其不敢靠近半步。
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徐姜一步步接近他们的圣山,而后攀登至山巅,亲手摧毁他们的信仰。
李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的激动不可掩饰,就连心脏都在兴奋不已地跳动着。
只见那俊逸的将军一身银甲,身披一抹红在风中迎风飘扬,不过他的眉眼却并无太多的敬意,朝着中间的那巨大的祭台拱手作揖行了一礼,而后将手中燃着的檀香插在天圆地方的香案中。
“此战,灭金!”
徐姜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震得周围众人耳鼓嗡嗡作响,一身银甲闪烁着寒光,而她就直直地站在那狼居胥山巅。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在天地间回荡。
誓言?
决心?
或许更多的是一个民族的心声。
“以此祭奠数万万大夏百姓之亡魂!”
她所求很简单,唯有血债血偿四字。
从今日起,大夏百姓不再是任金人随意处置的物什,她要以这场战争来告慰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让他们的英灵得以安息。
“诸天见证,还请上苍庇佑!”
此言一出,李泝心中霎时一惊,随之而来的是胸腔之中的豪气万千。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上天充满了敬畏,认为人的命运由天定,而徐姜竟敢直呼上苍,这无疑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更遑论,在金人的圣山,这个被其视为信仰之地,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灭金二字。
光是想想就觉得惊世骇俗,可偏偏当徐姜一字一顿地将其说出来的时候,却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来。
他不敬神明,可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神明。
随即,周遭的众人皆是被徐姜的气势所感染,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徐姜的话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身后的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金军厮杀,他们的心中的信念渐渐清晰——灭金!
下一刻,徐姜不再言语,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的将士们一呼百应,他们眼中是不可遮掩的锋芒,化作利刃,势要令这天地变色,换新天!
就在徐姜率军离开半日后,那些躲在角落的金人们,终于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查看。
这一看,险些晕厥过去。
平日里恢弘庄重而不染尘埃的祭台,却不偏不倚地整齐摆着十个人头。
这正是先前出现伏击徐姜的十个部落首领的项上人头,此刻被摆在祭台上成为了祭品。
这是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赶到狼居胥山的众人见此情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其中满是怨毒之色,恨不得将徐姜生吞活剥。
可他们不敢,也打不过。
只得将这个天怒人愤的消息传回去,让大汗立刻率军镇压这该死大夏军队。
“他们嚣张不了几天了,听说屠大人要出面了。”
“太好了,有屠大人在,这大夏军队必然蹦跶不起来了。”
“玄殷将军也在赶回来的路上,这大夏竟然敢折辱我们,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将其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
这几人口中所说的屠大人乃是金国的大元帅,屠万里。
此人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名声远扬,作为铁浮屠的统领,他的实力可谓是强劲,凶名在外的他即便是其他国家都要望其项背,战战兢兢。
据说,这人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容,能够令婴儿止啼。
而其麾下的铁浮屠更是金国最强大也是最精锐的军队,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