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竹心终于忍无可忍呵斥,顺着推了梁沐祈一把。
偏生他纹丝不动,还厚脸皮的凑过来:“可我瞧着你好像会很喜欢,不然脸怎么这么红?还这么……烫。”
梁沐祈的指尖是热的,但竹心的脸颊更烫。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上午,竹心躺在次间的软榻上,看着泉州送来的信,吃着点心,门外响起念姐儿的声音。
“爹爹!你回来啦!教我练剑!”
“我们去骑马吧,你娘呢?”
念姐儿牵着父亲进屋来,望着软榻上的娘亲,立刻压低声音:“娘睡着了,我们出去。”
梁沐祈看到小几上吃到一半的点心,摸摸她的头:“你先出去练习会,爹爹等会出来。”
“好,那爹爹快点出来,吵醒娘亲是要挨打的。”念姐儿小声叮嘱了两句,便猫着腰出去了。
软榻上,竹心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却能感觉到梁沐祈已经走到了跟前来。
等了会一会儿,还不见梁沐祈有所动作,忍不住睁开眼,果然看到梁沐祈已经在旁边的锦凳上坐下。
“醒了?”
竹心坐起来,腰酸得不行,比怀念儿的时候还累:“你怎么快回来了?”
梁沐祈拿了封信出来:“檀儿的信。”
她马上接过来一看:“她居然发现了宁王私兵的转移地!”
“我也没想到,是费遗发现的,
他已经折转回去,我和熊叔商议完再做下一步打算。”梁沐祈起身坐到榻边,竹心下意识往后一缩。
“今天想起去骑马吗?”梁沐祈望着面前的竹心,眼神渐渐晦暗。
竹心想到机会难得,便点了头:“不过先说好,不许在外面乱来,要是叫人发现,传扬出去,平白生出事端来。”
梁沐祈没有给准话:“我尽量。”
天气热得厉害,竹心没打算骑马,便穿得轻薄,拿着书册给女儿讲解骑马的马具。
坐在旁边的梁沐祈静静望着,愈发厌倦了留在皇帝身边的日子。
发现竹心按了按腰,梁沐祈便大手一捞,把念姐儿捞过来:“念儿,爹来教你。”
念姐儿看了眼娘,竹心点头:“去吧。”
把女儿递过去,她又拿了个软枕垫在腰后面,身体稍微好受了些。
竹心望着父女两人,现在梁沐祈还挺好。
脑海里闪过娘亲和姐姐的脸,竹心便缓缓闭上眼睛,压住了不该升起来的想法。
马场里,竹心坐在茶亭下的躺椅里,燕儿给她剥橘子,支离给她摇着团扇,顺道还说起来亲兵令的事情。
“等会将军留在京城的亲兵都会过来,姨娘到时候过过眼,都认识一下。”
竹心吃着橘子,满口汁水,酸酸甜甜,应了声。
比梁沐祈亲兵更先来的,却是二奶奶卫三娘。
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也没有介意沈竹心没有行礼,自顾自的坐下,又仿佛自言自语:“大哥要去云州,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夫君。”
吃完了橘子,注新版扭过头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三娘迎上她的视线:“我也要去云州,婆婆那边,能不能麻烦你……”
竹心毫不客气的打断她:“你可以自己去和夫人说,去不去得成,夫人和国公爷自有定论。”
“你的意思是工更会同意?”卫三娘激动得起身来,“那我能带上两个孩子吗?”
“你觉得呢?”竹心继续看着前方,梁沐祈带着女儿骑马越来越快,“世子和二爷虽然都姓梁,但对孩子,那可不一样。”
卫三娘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眼里无比羡慕:“是啊,夫君除了关心两个哥儿的课业,其他的从来都没有关心过。”
坐了快半个时辰,眼看着梁沐祈抱着念姐儿要过来,卫三娘便起身告辞。
她走后,梁沐祈进来放下女儿,坐在竹心身边:“她过来干什么?”
竹心坐起来,接过凝冰的湿毛巾给念姐儿擦汗:“大概是察觉到了梁沐敬的私情,她准备跟着忠义伯世子去云州,宁王有一部分的私兵不会就藏在云州吧。”
梁沐祈知道梁沐敬在边疆的消息:“他每次出门都会带着莺儿,知道梁沐敬的人都对莺儿特别客气,我觉得卫氏没有察觉宁王妃的事,宁王也只是怀疑呢。”
“或许就是宁王察觉出来的问题,所以才透露给卫氏的,来个借刀杀人,这不是他惯用的手段吗?而且他也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