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进了二月,竹心安心待产,梁沐祈却在宫里忙得脚不沾地。
费遗已经失踪了快一个月,了无音讯,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旬一过,姚氏来的勤快,各种药材补品流水一样的送进来。
“等下下个月,我和世子说一声,给流儿请个得力的启蒙先生。”
姚氏怔住,好半天才问:“不能去鹿山书院吗?今年流儿就要满四岁了,他也不算聪慧,只能寄希望有个好老师……”
竹心侧目看她:“你当真以为你和你表哥的事瞒得天衣无缝吗?”
姚氏脸色白了白,支支吾吾的道:“沈姐姐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先不说梁沐祈的敲打,竹心能放了权,还对府里的事了如指掌,那么外面的事情,便不可能一无所知。
“燕儿,给姚姨娘烧一壶好茶来,就是殷老板最喜欢的大红袍。”
姚氏再也坐不住,战战兢兢的跪下,泪流满面的祈求:“沈姨娘!都是我的错!和表哥无关!是我害怕流儿真的喜欢世子爷,毕竟他也想有个父亲……”
竹心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淡淡道:“是啊,谁不想有个好父亲呢,可是姚氏你就没有想过,你背叛了太后,又背叛了郡主,最后投靠了我,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三人还能安然无恙吗?”
“我……”姚氏满脸冷汗,她不蠢,甚至每次转投他人,时机都把握得刚刚好,自然是因为她有眼光有能力。
她能有今天,全靠梁沐祈和沈竹心还要用姚家。
姚家在她手里也好,在弟弟手里也好,在表哥手里也好,目的都是姚家必须为定国公府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