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支离送吃的来。”竹心急切起身要走,被梁沐祈拉回来坐下,埋头在竹心的脖颈里,“没事,就这就样靠一会儿。”
看来还是有了失误,梁沐敬果然不死心,竹心轻轻环住梁沐祈的腰,心事重重的想着,宁王的脾气应该忍不住梁沐敬给他戴的绿帽子。
只是若他们还没有到穷途末路,为了卷土重来,宁王未必不会忍。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宁王和梁沐敬他们又躲去了哪里。
不知道多久过去,外面有人叫梁沐祈,他才安抚了竹心两句:“宁王和梁沐敬去了逃去了西突,宁王妃已经被抓,荣三用宁王妃藏匿的兵马做交换,换宁王妃一条性命。”
竹心怔了下,忽然又问:“宁王的儿子呢?”
梁沐祈讥讽道:“逃命途中,宁王用了他儿子挡箭,这才跟着梁沐敬一块逃出去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放走退鞥二心腹大患?”
“那这个孩子……”竹心其实已经猜到了,因为她发现梁沐祈身上并没有伤口。
那他身上的血就是别人的。
三天整顿过后,河西郡王和宁王伏诛的消息送回了京城。
收到京城的回信已经是五月初,速度慢了些,但竹心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太子和太子妃应该是动了心思。
对皇位最有威胁的两个人都死了,剩下的福王就成了最有威胁的人。
不过宁王大概率还活着,按照左贤王的意思,西突有人保住了宁王和梁沐敬,他已经在想办法驱赶宁王和梁沐敬离开西突。
庭州的夏天,昼热夜凉,竹心适应了好些天才勉强习惯。
显怀之后,她走动也少了起来,只是竹心没想到的是,老国公带着念姐儿来了河西。
“娘!”念姐儿快步跑过来,又赶紧停了下来,小心翼翼扶着竹心的肚子,“小心小心,别伤到了弟弟妹妹。”
竹心望着个头蹦高了一个头的女儿,摸着她的脸,眼眶有些发酸:“是娘对不起你。”
念姐儿摇头:“没有没有!说起来还是多谢娘,让我拜了师父为师,你不知道,我还救了小五哥两次呢!”
说到这个的时候,念姐儿努力扬起了下巴:“娘!师父说我现在能出师了!现在我比三哥还厉害了!”
“出什么师,你还这么小。”竹心面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担心,不敢细问。
和女儿聊完天,竹心吩咐支离好生照顾老国公,自己准备离开。
老国公叫住她:“竹心,我有话想和你说。”
该来的还是要来,叫支离带走女儿,老国公却道:“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和念姐儿说过了,她都知道。”
竹心便让支离去门口守着,率先反问:“太爷可是想请我说说情,让沐祈放梁沐敬一条性命?”
沉默良久,老国公点头:“是,他到底是……我的儿。老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这个父亲的责任,不求他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只求他看在我这个老父亲的面子上,放他二弟一次,再说了,大哥儿和二哥儿两个孩子,若是——”
“太爷可知道成儿早就知道一切了?”竹心打断他,“至于二哥儿这孩子,他为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想来沐祈也早就告诉了你,梁沐敬这个人根本不配当父亲!”
老国公张张嘴,竹心又抢先道:“别说沐祈就是因为要留他一条性命,才导致宁王跟着一块逃走,如今边疆平稳我们才有机会谈论这些,但凡边疆不稳,以梁沐敬的所作所为,以叛贼处理也不为过。”
话说再多,竹心也知道他的意思:“沐祈一直在给他机会,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不能插手。”
带着女儿离开后,竹心叫上支离,详细问了他那天晚上的事。
支离犹豫了会道:“世子一早就知道姐姐的安排,还让费遗带路,只是没想到梁沐敬那个狗东西以为姐姐对他余情未了,说什么见姐姐一面有些话要当面告诉姐姐,看到我提到萍儿的解药才作罢,后来拿出个旧钱袋,里面放着三万两银子,说是给姐姐傍身!姐姐是需要这点银子的叫花子吗?
我气得当场扔到了他脸上去,姐姐是不知道,这家伙真是不到黄河不私心,非要我带他回城里,我才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呢!惹一身腥臊!幸好后来费遗出现,他马上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跑了,我看他就是觉得姐姐太讲信用,好欺负呢!”
“他敢这么说,也是因为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如果是苍官,他一个屁不敢放!怕是苍官还没靠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