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转头扶着竹心的胳膊安慰:“竹心姐姐别怕,忘归姑娘没有恶意的。”
“哼!心机深沉!”忘归转身别过脸。
云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得罪她,差遣小丫头进屋通报。
过了会,小丫头出来请竹心进屋。
竹心迈进屋内,正要屈膝行礼时,发现方伯仁身后站着个俊雅青年,身上的银灰直裰浆洗得发白,身材颀长,如松柏挺立。
她淡淡的扫过这人的面庞,给太夫人和梁沐祈行礼,再给方伯仁行礼。
“这小丫头瞧着有点特别?”方伯仁盯着竹心的脸,狭长的凤眼眯起来,审视着面前人。
因着方伯仁讨要梅心和兰心的事,梁沐祈本来就有些不高兴,现在发现他又盯上了自己的通房丫鬟,顿时垮下脸来。
“方大哥,这是我的通房丫鬟。”
“是吗?那她怎么还在太夫人这里?”方伯仁笑眯眯的问,并没在意梁沐祈的心情,继续道,“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
竹心没有抬头,侧目看向梁沐祈,露出求救的眼神来。
梁沐祈脸上不高兴,心里却开心得不行,板着脸拉过竹心的手:“爷的人,以后就乖乖待在爷的身边。”
“是。”竹心低眉顺眼的应道,给梁沐祈斟完茶,便默默站在他身后,垂着头,努力按住翻涌的情绪来。
对面青年的目光,犹如无形烈火,炙烤得竹心无比煎熬。
直到梁沐祈察觉抬头:“方大哥,你身后这位是?”
方伯仁收回视线,似笑非笑的介绍:“这位是荆州人士,姓张,名为之,我的至交好友,进京求学已有三年。
这月末为之便准备回家参加秋闱,虽出身寒门,生活困苦,目前只有秀才的功名,却身负经世之才,来年必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