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多话!”梁沐祈现在听到郡主两个字,立刻炸毛。
又看到竹心低头闭嘴的模样,不耐烦的解释,“给郡主的画,爷早就作好了!本来想给你先看看的,母亲要得急,就直接给了!”
竹心松了口气,换上甜甜的笑哄他:“爷别生气,以后不能再和夫人顶嘴,生气了会长皱纹的,皱了皱纹,世子爷就不好看啦。”
梁沐祈的脾气臭,但不算坏,看她这样小心讨好,目光落在竹心裹着纱布的双手上,顿时又气起来。
“男人要什么好不好看!”话虽这么说,这句话明显还是取悦到了梁沐祈,臭屁的扬了扬下巴。
随即他又想到珊瑚的所作所为,还是很不满:“我都眼神警告过珊瑚!她竟然还敢这么打你!你我的人,居然受了这种苦,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珊瑚当然是故意的,要不是她提醒,夫人可能就是让自己罚跪。
竹心记下了这个仇,面上却还是求着梁沐祈:“爷别生气,珊瑚姐姐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不动手,也有别人动手的,总不能忤逆了夫人的意思。”
梁沐祈揉了下竹心的头:“也就你胆小心善,总是替别人着想!珊瑚不动手,让苍官或者院里的婆子动手,我看谁敢用力打你!”
“世子爷的心意,奴婢都知道的。”竹心含羞垂眸,侧头往梁沐祈怀里靠了靠。
趁着扶风斋只有她在,必须让梁沐祈记得,两人之间,也是有柔情蜜意的时候,而不是只有床上伺候他时的欢愉。
梁沐祈怔了下,随即满意的抬手,拥住竹心的肩膀。
哪想他一时力气大了些,竹心被一挤,右手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痛得竹心再次飙出眼泪来。
“疼。”
梁沐祈连忙松手,再看竹心,眼眶里又挂着两颗泪珠,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我我……”梁沐祈从未认过错,一时结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足无措的模样反倒逗笑了竹心。
“爷,奴婢没有怪你。”
竹心一笑,泪珠落下来,反叫梁沐祈更加后悔:“都怪我力气太大了,不然也不会挤到你。”
“爷自幼跟着国公爷练武,武艺在一众勋贵公子里独树一帜!力气大是好事呢!不然怎么挥得动五十斤的红缨铁矛!”
这次竹心是真心夸奖,梁沐祈读书不行,但继承了定国公的武艺,哪次骑射打猎不是名列前茅。
两人的第一晚,梁沐祈多年习武,精力充沛,越战越上头,勇猛得差点叫她难以承受。
望着竹心红扑扑的小脸,梁沐祈忍不住想起两人那一晚上,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
竹心暗道不好,连忙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梁沐祈:“爷,奴婢上次看你练武还是三年前,是跟着太夫人过去,远远看了眼!爷挥剑的样子,真好看!我记得,我记得……”
说着说着,竹心开始卡壳,抿着小嘴,一脸苦恼的回忆:“我记得兰心姐姐说过,这叫什么来着,叫……叫……对了!叫英姿飒爽犹酣战!”
竹心仰着头,无比期待的望着梁沐祈的眼睛,两只缠着纱布的手合在身前祈求:“世子可以再练给奴婢看看吗?奴婢看了,说不定手就不疼了!”
梁沐祈起了欲念,没想到竹心却像崇拜英雄一样望着自己,单纯的眼睛里,只有敬仰,唯一的祈求也是想看他练剑,甚至还能假装手不痛。
不知为何,梁沐祈心里浮出几缕羞愧来。
面对竹心崇拜敬仰的眼神,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别过脸掩饰自己得愧色:“好,好!我这就去院子里练剑给你看。”
竹心对梁沐祈唯一的好印象,大概就是他练剑时专注的模样。
男人嘛,谁不爱人夸。
花言巧语,只要能帮到她,竹心能说破天来。
何况梁沐祈对她正上心,不多制造点回忆,将来兰心过来,云秀得宠,主母进门,未来还有更美貌的妾室出现,她拿什么和她们斗。
这两三年,定国公督促梁沐祈读书,对他的武功方面有些放松。
业精于勤荒于嬉,读书如此,练武自然如此。
竹心惊喜起身,顾不上披散的头发,便催促梁沐祈去院子里。
秋高气爽,现在日头不高,正是练武的好时候。
苍官有点奇怪,主子怎么这个时候要练剑,但看竹心一脸期待的模样,便知道了大概。
送来梁沐祈的佩剑海棠,苍官还悄声叫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