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抬头:“奴婢愿意! ”
太夫人心里开始怀疑,竹心是不是以退为进,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等祈儿的婚事定下来再说,你去叫兰心请世子来一趟。”太夫人闭上眼睛,对着竹心摆摆手。
“是。”竹心起身退下,转身后,目光冰冷。
原来太夫人还是舍不得她这颗棋子。
那就别怪她算计你们婆媳。
梁沐祈来时,竹心端着茶点,远远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刚才那是……”梁沐祈若有所思,只看到个熟悉的背影。
兰心以为竹心是不小心出现在这里的,笑着打岔:“是梅心接来信,世子快去进屋吧,太夫人在等你呢。”
梁沐祈知道她们四个人关系好,敛容不再多问,快步去了正屋。
得知张为之中举,还是荆州府的经魁,梁沐祈顿时如鲠在喉,立刻想起张为之来的那一次,似乎总是在看自己?
不!是在看竹心。
以前他对竹心没上心时,还没有感觉,现在经历了和竹心分开后,他才明白了张为之是什么眼神。
居然看上了他的竹心!还娶了本该是他通房丫鬟的梅心!
方大哥还对他赞不绝口,这等心机深沉的寒门竖子,只怕把所有人都骗了!
他得提醒祖母,不能让梅心继续受苦,更不能让祖母被蒙骗。
“祈儿,快来!梅心写信回来,为之高中,我准备两份贺礼,以我和你的名义送去。”
太夫人招手叫梁沐祈过来坐下。
不等他插话,太夫人又道:“梅心说她过得很好,婆母慈善,夫君也待她极好,舍不得她受苦,中举后有了银子便立刻请了厨娘和烧火婆子,免了她日夜操劳的苦。”
梁沐祈认定张为之觊觎竹心,对他愈发有偏见:“祖母!他都是做给你看的!为的就是攀附我们定国公府!我看他居心不良,中举而已,立刻写信给您,就是要您送礼,好填补他请厨娘婆子的钱吧。”
太夫人皱眉:“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秀才困苦很正常,一旦成了举人,便有免去赋税的田地份额,哪怕中不了进士,也有机会补缺上任,哪会惦记我们家的这点银子。”
关于张为之觊觎竹心,梁沐祈不好明说,只道:“我看他骗了方大哥,看上梅心,又哄骗祖母把梅心嫁给他,祖母,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我们还是远离他好些。”
察觉出孙儿语气不对,太夫人仔细盯着他问:“难不成你还惦记着梅心?”
“哪有!”梁沐祈否认,“天底下漂亮女人多的是,我只是不喜欢张为之这个人,担心祖母被他骗了。”
太夫人猜测,怕不是张为之中举刺激到了他,便语重心长的解释:“祈儿,那张举人完全没想过娶妻,若不是祖母手里有治疗她娘顽疾的药方药材,他只怕根本不会松口。”
“认真说来,他似乎心有所属,梅心算是我逼着他娶的。毕竟咱们定国公府,也要走文人科举的路,还要和这些有出息的子弟多多来往的。”
“什么!他心有所属!”梁沐祈顿时坐不住,心里暗骂:果然张为之觊觎他的竹心!
被祖母这么一说,梁沐祈也想越不对,和祖母告辞,匆匆去找方伯仁,他肯定知道张为之心悦之人是谁。
梁沐祈心里痛骂了张为之一番,又暗暗希望,张为之的心上人不要是竹心。
他来得匆匆,去得匆匆,叫太夫人摸不着头脑,只当他是嫉妒张为之中举,便笑笑没有管。
竹心进来时,太夫人吩咐:“这些礼都是送给梅心夫妻的,你再检查一遍,若有信要带给梅心,赶紧写了捎上,今早安排人送出去。”
“是。”竹心转身去了清点礼品。
她检查无误后,并没有写信,便叫了两个婆子进来,带着这些礼品去前院找雷管事。
回来的时候,竹心在路上磨蹭了会,便遇到了支离。
“竹心姑娘,你怎么在这?”支离迎上去,“是找世子爷吗?他带着苍官出门去了。”
竹心前后看了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叫支离到路边来:“我是趁着办差的机会,偷偷在这里等你的,想问问世子爷进来可安好。”
支离神情复杂,欲言又止,身后突然出现珊瑚的声音。
“支离!你在和谁说话。”
竹心假装吓得转身就跑,却故意掉了只耳环。
支离一时慌张,也没有发现耳环,珊瑚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