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不好去,那就乔装一下去青楼好了,不是说那种地方这种药很多嘛。
回收库房反而不是那么急了,毕竟库房的目标太大,一旦动手了,被发现后府里的戒备就会更严密,想要随时出府不一定能像如今这么容易的。
深夜,楚元元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后起床,才打开窗户准备出门,就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顾四身边的周护卫。
见她突然开了窗,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话,只是丢了一包东西给她便飞快翻墙走了。
楚元元:……顾四这人还真是,怪好的咧~
虽然性子不讨喜,嘴巴也有点小损,但有求必应啊。
嘿嘿,省得她再出府踅摸了。
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很好,夜黑风高杀人月,她不杀人,她只回收旧物。
按着白天听来的八卦和自己踩点的成果,楚元元直奔寿安堂。
定北侯府虽说是侯夫人葛氏当家理事,可实际上季氏才是那个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因为她有钱且儿子孝顺。
如今府里的人都以为,楚家发迹靠的是老太爷和老夫人,京城定北侯府没人还记得定国公,惦记他的人早被发卖了。
自然也更没人清楚楚玮原来的底细,他娶葛氏时只是个地主家的次子,白身。
但从这些信息已能看出,当年葛氏帮着夫君和婆母送走原身背了锅,可实际好处捞得应该没有季氏多。
定北侯府里最有钱的是老夫人季氏,其次是侯爷楚玮,府库里的东西应该已经被楚家人祸祸了不少,
因为私下里婆子都传,三夫人可没少因这和三爷闹脾气。
楚元元不打算漏掉任何一点东西,收了两处库房的她有点不满,竟都不如楚玮的密室。
而那些被摆在明面上的好东西,只能等出嫁前一晚再来了。
毕竟,她虽有前世所学武术打底,却不是什么绝世高手,还是得注意现下莫引起别人的注意。
有空间就是这点好,目之所及,意念所指,尽可纳入空间。
翌日,顾家遣人送来了婚期,最晚的一个吉日是两月后,而最早的一个吉日,就在三天后。
定北侯府一点儿没犹豫的选择了最早的日子。
甚至,因为楚家没打算替楚元元准备嫁妆,自然无人开库房,库房已空的事,竟都不曾被人发现。
楚元元对此乐见其成,她更在意的是与陆家人的相见。
午时,楚元元在酒楼的包厢与大舅舅陆恒大眼瞪小眼。
楚元元:这个男人和她长得好像啊!
“元元,”陆恒有点激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外甥女,人还算精神,只是穿着打扮简单了些。
其实是因为楚元元搞不定太过繁复的发髻和穿戴,秋老虎还挺热,当然便是怎么简单清爽怎么来了。
陆恒刚到京城还没来得及去定北侯府送拜帖,便听人说了定北侯府赏花宴发生的事。
气定北侯府欺人太甚,恨不得直接上定北侯府把外甥女接回陆家。
可想起出发前父亲的话,只得按下各种心思,
想着能赶紧见到外甥女才是正经,便急急来赴了顾四的约,如愿见到了长得如胞妹一般明媚淑丽的外甥女。
最是那一双眼睛,明亮又有神,仿佛蕴藏着璀璨星辰,一时间让他误以为见到了妹妹陆怡。
他与妹妹陆怡是双生子,兄妹俩从小就感情好,他自认为哪怕小弟出生,几乎是她带大的弟弟也没能越过自己去。
如今小外甥女长大了,而妹妹却已故去多年。
楚元元见对面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眼角都隐有泪光溢出了,却始终没再开口说话,便主动道,
“舅舅,这些年大家还好吗?你们怎么都不来看我?”
这是原身一直想问却没能问出口的,虽然她5岁就被送回了老家,可对儿时的记忆并非全无。
明明小时候舅舅和舅母们都很疼爱她,可后来却是再也没去看过她。
陆恒听到这话,眼泪终没能忍住掉了出来。
一个大男人在楚元元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还不停的念叨着“都是舅舅不好,元元受苦了。”
楚元元:……大舅舅怎的这般感性?
不过,看他这反应,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原身不知道的事。
果然,随着陆恒的讲述,楚元元方知道,外祖母在母亲陆怡病逝后,受不住打击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