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中昨天还以为什么病必须要看大夫,不想是看腿疾,
别说能不能找到对症的大夫吧,就算真有大夫,顾四这伤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
流放又不是游玩,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多停留。
他们最多午饭后便要出发了。
于是他不得不提醒道,“你们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赶紧办完事回去,我们得在午时末继续出发赶路。”
楚元元应了,也不管顾家兄弟二人,打听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后,直接推着顾修之便去了。
付中不同意几人分开行动,他得盯着三人,顾行之便不能提前去自行采购。
到了医馆后,楚元元推着顾修之进内室给大夫检查,付中和顾行之二人便等在大堂。
等楚元元失望的出来后,顾行之已经和付中沟通好了顾家买马车随行的事。
顾修之收拾好心情,安慰道,“没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慢慢找便是。”
楚元元一想也是,哪里可能一次就找到专业大夫的。
楚元元才说要去杂货铺,结果顾行之直接说要去买马车。
楚元元惊得瞪圆了眼睛,是她想的那样?流放犯还能坐马车?
付中笑笑没说话。
流放一路该怎么安排可都是他们长差说了算,
只除了有些重犯要犯,在判决公文上明确写了应当刺字戴枷如何如何的重刑犯,其他犯人的要求还真没那么严格。
不过是他们怕麻烦,为了让犯人一路上老实一些,自然要用一些手段让这些犯人乖乖听话。
可若是有谁能手眼通天、钱财开道,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们长差一般是在行程过半后,才会放松对这些犯人的管束,毕竟离天子越近的地方规矩越多越讲究。
一旦远离天子脚下,那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莫不如此。
楚元元见顾行之买马车,自然也是想买的,只是还不及她开口,顾行之便说了,有一辆马车就是给他们买的。
楚元元看了顾修之一眼,见他点头便承了这份情。
之后四人又直奔粮铺和杂货铺,无论是米面粮油盐,还是锅碗瓢盆、针头线脑一样也没少买。
楚元元心知,这次能买多少便要买多少,下次能进城补给是什么时候鬼才知道。
哪怕她空间里有存了一些物资,但总有消耗完的时候。
此时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补充,那可不能错过。
把所有买好的东西搬上马车后,顾行之给付中递了一壶酒,“差爷今天辛苦了,这是兄弟孝敬您的。”
“行,够意思!”付中笑着接过了,不愧是大家子弟,哪怕落魄了也比旁人大方,这一壶酒最少也得十几两银。
虽然进城已经收了好处费,可现在还能收到礼物,那谁能不高兴呢。
可不像是某人,想进城只拿个小物件就想让他同意,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
这说的却是张家的张保了,今早见顾家三人竟然要跟着一起进城,便给付中塞了一个金指环,
那东西虽是金的,可份量小了点,
况且,付中实在厌恶张保,他可是贪墨案重犯,要不是他上头有人,他怕是连这条命都保不下来。
付中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很不耻张保这种贪墨赈灾粮的行径。
他们做路役衙差的,虽然会用各种手段从流放犯手上弄钱财,可那是买卖,是给人留了活命的机会。
张保他干的那就不叫人事!
顾家人说是因贪墨案被抄家流放,可其实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尤其付中得了皇帝和太子双重暗示,要关照楚元元和顾家人。
那意思还能不明显嘛,顾家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只是因为对方势大,就连皇帝和太子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再一想到成王府有人想要教训楚元元,而张保流放时成王也使人来打过招呼,付中自认为知道了朝堂秘辛。
只是这种事他也不敢乱掺和,没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就连顾家,曾经的勋贵都遭了难。
但是在他权限范围内,多给顾家一些便利,多“关照”一下张家人,还是可以的,
张家人想要做什么,统统比别人要多出一份的付出,不然不足以体现出他对张家的“关照”
谁让他们贪墨赈灾粮。
……
“陛下,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