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来跟上。
几人才往客院去,长福便已经等在院门口了,看来周大人早知道刘知县来了,正等着呢。
然而,长福看着几人却开口问道,“几位所为何来?”
夜色有些暗,驿馆里只有前院点足了灯,客院门口的光景,仅能借着路边的一盏灯笼的微光看个模糊的光影,
顾行之看不真切,虽见长福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也没记起这是谁家的下人。
听到问话回过神来,马上道,“家父让晚生送刘大人来见贵府老爷。”
说着朝后退了一步,把身后的刘知县现了出来,
长福瞧见了刘知县点点头,“跟我来吧。”
刘知县闻言一喜,知道自己今天来对了,赶紧道谢,便先一步往院里进。
楚元元推着轮椅才要跟上,不想,却被长福拦住了,
他不容拒绝地道,“诸位请留步。”
楚元元本以为自己也能跟着蹭听一点新消息,不想竟然被拦在了门外,
顾修之也不意外,只笑道,
“福伯,好久不见,小子顾四,刚刚是我着急了。今晚山匪来袭之事,小子知道一些事,若有需要可传唤小子。”
长福闻言多看了顾修之一眼,继而转头看向楚元元,
这女娘他知道,今晚驿馆抗敌便是她率先发起的,
不过,老爷没说见,他便不能放人进去,是以只是点了点头,便关了院门走了。
顾行之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此人是谁了,
“福伯?他是周家的……”
“嗯,”
顾修之点头肯定,而后道,“这边既然没我们的事了,便先回吧。”
他得把刚刚元娘和他说的事,和父亲说一下,周茂不见他们便不见吧,也不是非见不可。
但是对方必会约见父亲,得提前把元娘说的事和父亲告知一声。
还有客房那里,还有一个人的事等着解决呢。
楚元元有些神游天外,她在琢磨一会送了顾修之回去后,是不是可以再来悄悄探听一下消息。
顾修之见楚元元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她打什么主意了,略一思索,便故意叹道,
“哎,这般说来,那个叫童健的少年,若不能带着一起上路,元娘那千两银的报酬,怕不知何时能要回来了。”
“啊!?”
楚元元听说自己的报酬没了,总算是分了些心神过来,问道,
“怎么回事?大哥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还没,那小子只说我们去哪他便去哪。看那样子,好似怕有仇家追杀。
“可我刚刚也找小二打听过了,平吉县近期没听说过有哪个姓童的家族被山匪杀害的。”
顾修之若有所思道,“平吉县没有,那平吉县附近的县城或是州府呢?”
顾行之道,“这就不清楚了,要不明早我再出去打听打听?”
顾修之点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只是那少年非要跟着我们,元娘你认为该如何是好?”
楚元元皱眉,“先看看明早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吧,如果那小子身上的事太麻烦了,那便罢了。”
真是麻烦,原以为不过是弄几副药喝下去退热便好的事,谁曾想居然还有这么些破事牵扯。
顾修之建议道,“元娘,或许你可以去找那少年问问山匪杀害其家人之事。”
顾行之问道,“四弟是觉得那少年说的山匪,或与今晚的山匪有关系?”
顾修之道,“说不准。
“大哥可还记得,我们进城时在城门口遇到的流民,有一个村子也是才不久遭了山匪的洗劫烧杀。”
顾行之点点头,他当然记得,当时那个村子的消息,还是他去打探的。
“如此说来,此少年的家人很可能是此前被山匪杀害了,而今晚正巧又遇上了,所以他才会慌忙逃跑被四弟妹捡回来了。”
楚元元闻言略一沉吟,道,“所以那小子怕再遇上山匪,便不敢一个人上路了,非得赖上我们?”
顾修之点头,“或许是怕再遇上不测吧,好歹你救了他,且他身上的穿戴始终都在,他可能就觉得比较安心了。”
楚元元撇撇嘴,“那也不能由着他跟一路吧,回头付中和刘富还不得再来诈我竹杠,别到时候一千两没捞着,我还得再贴进去。”
顾行之失笑,顾修之也含笑道,
“所以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