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欢不屑地嘟了嘟嘴,扭过头不理乘钧。
乘钧迈着猫步,抬脚跳到姜似月的肩膀上,对着她的头发嗅了好一会儿,似乎十分满意。
“你是谁?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姜似月被他粗粝的声音吓到,强装镇定,“我就是个给仙尊烧火的丫头,没什么特别的。”
她对化生鼎倒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只不过化生鼎若是暴怒,于天下苍生是极大的灾难,所以她才十分谨慎。
乘钧下一刻哈哈大笑起来,那双黄色的瞳仁探究地看向扶玉,揶揄道,“当真只是烧火丫头吗?本君虽已许多年未出世,灵识却也曾到访过仙界。若你真是烧火丫头,扶玉这老东西又怎会对你如此不一般?”
一旁的叶心明和寒渡听到乘钧这话,二人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姜似月面上些许尴尬,总觉得化生鼎所形成的灵识乘钧,给她的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扶玉仙尊曾说过化生鼎虽为神器,脾气却极为暴躁。
可现在看来,乘钧也只是话多了些,稍许自恋些,其余的倒未有感知。
“乘钧,看来是我放你出来的时间过长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
扶玉说着便要从腰间重新拿出那木盒。
小黑猫顿时便从姜似月的肩上跳落下来,大摇大摆地转头朝向万和殿走去,落下一句话。
“不不不,本君还没逛够呢,诶,本君住哪儿啊?老东西,快给我安排住处!”
众人见此情形,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能克制住化生鼎的人,便是扶玉仙尊,怪不得扶玉敢把化生鼎带到玉清山上来。
给乘钧安排好住处后,扶玉便将在妖界发生之事书信一封,以仙力传递给远在朝云山的天霄和陶瑛。
收到书信后,二人都对那白衣人极为愤恨,尤其是陶瑛,不止失去座下第一弟子,还失去了多日相处的师徒之情。
天霄见信中未曾提到白衣人是否与朱雀一族长老若从霜有关,但明确提及,那白衣人乃是男子。
天霄仙尊对此有疑虑,便带着陶瑛前去朱雀族探查究竟。
一问才知,朱雀族长老若从霜已消失数日,而她消失的时间恰好就是若冉偷取蚀心莲的那日。
他二人便推测,若从霜应当是那白衣男子所化,真正的若从霜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眼下白衣男子已然消失于众人眼中,难以寻找他的踪迹。
天霄和陶瑛也只能作罢,扶玉宽慰他们,无需着急。
白衣男子被他七成的功力震飞,身上的伤势必定极重,尽管有蚀心莲在手,但蚀心莲作为魔尊的魔器,真正的用途,却是为人重塑重塑神魂,且重塑神魂的要求非常严苛,暂时对三界造不成极强的伤害。
天霄在收到扶玉关于蚀心莲的解释时,心中的疑惑越发增加,当年那种惨案发生之时,扶玉仙尊尚未出世,那他是如何得知蚀心莲真正的用处?
他本想回信询问扶玉,却被其他事宜给打搅,一时间便忘了。
待他想起来之时,回身才发觉,原来许多事早已冥冥中注定,不得更改。
*
青岩宗,东极峰。
现如今的东极峰已不是之前姜似月在时那般朴素简单,姜元弼为姜芜打造的新住所尽显奢靡。
便是连她门口的牌匾都是以上万年的紫檀木制成,耗费众多灵石。
只见姜芜出了正殿,将所有的侍女都支使出去,这才打开了侧厢房的门,推门进去,又谨慎地将门关上。
看向屋内,床榻之上躺着的便是她在妖界捡到的白衣男子。
姜芜凑上前去,只见白衣男子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他的身上虽无明显的伤口,但能明显感觉到他是十分痛苦的,只因他的身体一直在往出冒汗。
姜芜只是盯着他,并未出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汗。
她只是细细地打量着他,猜测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坐了一会儿,姜芜还是忍不住抬手,双指并拢,灵气聚集指尖,想要去探查白衣男子现如今的状况,更多的是想要确认他的身份。
可她的手才刚抵达白衣男子的额头,便被他一把握住。
他手上的力气巨大,握得她手腕生疼。
“你放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姜芜一双凤目与他对上,只见他那双妖冶的眸子里是无尽的冷漠、疏离和阴狠。
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