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春懒得理她,谦虚笑笑:“我要抚养明轩,也只好硬着头皮做罢了。”
张氏冷笑,洗衣裳特意离许知春远远的,生怕被沾了毒物似的。
花婶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笑嘻嘻打趣道:“哎哟知春,你该不会是上回没死成,这又不想活了吧?”
许知春一阵恶心,冷冰冰道:“跟你无关。”
花婶嘎嘎的笑:“看看,她还生气了哈哈哈!”
许知春忍无可忍撩起一捧水冲着花婶去,花婶脸上身上湿了一片,气急败坏:“死丫头,你干什么!”
许知春冷冷道:“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我碍你什么事了吗?我伤心欲绝殉夫你觉得很好笑吗?我如今缓了过来只想着替亡夫抚养小叔子也很好笑吗?你拿这事儿来说笑你觉得合适吗?你是想逼死我还是怎么的?你要是不服气,走,咱们这就找里正伯评评理,走啊!”
许知春说着就要拉扯着花婶去梁里正家。
花婶当然不肯去,但也不敢再惹许知春,愤愤扯回自己的手:“谁跟你发疯......”
说着衣裳也不在这洗了,狠狠瞪了许知春一眼,提着一篮子脏衣裳另找地方洗去了。
许知春仍旧蹲下来清洗魔芋。
张氏惊讶瞪大眼睛,瞅了瞅她,半响数落:“花婶到底是长辈,你怎么那么横,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许知春早就不想忍张氏了,“晚辈有晚辈的规矩,长辈也有长辈的规矩,慈爱和气、心疼晚辈的长辈那才叫长辈,专门揭人伤疤取笑、满心恶毒算计的算什么长辈?那叫死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