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婶晚间悄悄的跟梁里正说了今天自家老三两口子到底挣了多少钱,一向老成持重的梁里正也不由得失态:“多少?”
吓得梁大婶一把捂住他的嘴挤眉弄眼使眼色:“你给我小声点。”
梁里正不敢置信:“这——他们今儿是撞大运捡到钱啦?”
梁大婶“扑哧”就笑了,“老头子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呀。”说着又瞪眼,替儿子儿媳忿忿打抱不平:“老头子你就这么小看我三儿和三儿媳?”
梁里正:“不是,这、你没开玩笑?这钱真是他们挣的?没有别的?”
梁大婶生气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咱们老三、老三媳妇是那心眼子多的?他们还能干什么坏事儿不成?这钱啊,清清白白挣来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觉得这也太......一百五十文,一天一百五十文,这一个月下来得是多少啊!”
梁里正忍不住掰着手指头激动的算起来,梁大婶也激动了,双眼放光,眼巴巴的瞪着他,半响没听到他吱声她有点等不及了,推了推他:“多少?一月得有多少?”
“算着呢,”算了好一会梁里正才算清楚,倒抽一口凉气:“起码有个四两多、五两。”
“啥?”
“嘘!小声点!”
“哎哟!”梁大婶拍拍胸口,心脏噗噗的跳的厉害。
老两口面面相觑,都觉得是不是做梦。
梁里正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努力平复下狂风掀浪的心情:“咳咳,也不知道是今日这么好生意还是以后都这么好,咱啊,也别想太多,啊,别想太多。孩子出息了,别管挣多少都好。”
梁大婶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我懂......不过你说错了,我还没跟你说吧?老三两口子说,以后怕是挣得更多。”
梁里正:“......”
梁大婶喜气洋洋:“知春那孩子,我就知道是个好的!真是能干啊。这下子,你也不用愁了,明轩念书也有保障了。”
梁里正也笑叹:“谁说不是。”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大半夜才怀着激动的心情睡觉,两人一致决定,这事儿得保密,能保多久保多久。
还有,梁大婶平日里没事儿多关注关注许知春家,万一那梁大伯、梁二伯两家人去闹事,她得设法给知春撑腰。
对于许知春找上自家三媳妇和珠儿小弟妹合作不找她那大伯二伯两家,两口子都觉得这正说明了知春是个明白人。
那张氏、白氏是什么好的?还合作呢,真要叫她们知道了这赚钱的法子,知春保管一文钱都捞不着。
一大早许知春便起来忙活了,先做给魔芋豆腐换水,然后做冰粉。
她给魔芋豆腐换水的时候,梁明轩听见动静也起来了,叫了声“大嫂!”,过来帮忙。
今天的魔芋豆腐有点多,有个五六十斤,魔芋结也有个三十来斤,换水也是个体力活儿。
幸好昨天梁明亮帮忙挑了两担水,这时候还有得用。
古代就是这样,用水用火都是个麻烦事儿,火是没办法了,砍柴肯定要砍的,等她赚钱了,一定要在家门口打一口井。
不然光挑水这活儿就能把她累趴下。
总不能一直靠梁明亮帮忙啊。
虽然她和曾小燕要好,梁明亮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来她家帮忙挑水,时间长了,也难免不会有长舌妇说三道四,这可不好听。
莲花酒楼要十斤凉粉,但她做了二十来斤。
昨天处理的石花籽自然是不够的,没关系,海港仓库里有做冰粉的粉,冲泡就可以了。
做好的冰粉分成两份分别用一个洗的干干净净带盖的陶罐装了。
搞定这些,天已经大亮,许知春又赶忙做早饭,让梁明轩看灶火,她忙去挑水,家里的水缸见底了。
梁明轩估摸着灶火还好,便将昨天的猪草挑了两把嫩嫩的剁碎,拌了两把米糠,打开鸡舍将鸡群放出来,喂鸡。
鸡群一窝蜂啯啯叫涌到食槽旁,吃了几口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梁明轩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不太爱吃食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他又抱着猪草放到猪圈里,两头猪倒是哼哼唧唧的吃的挺欢,梁明轩感到几分安慰,多看了一眼那两头猪,大概是春天的猪草鲜嫩,两头猪毛色都光亮了许多呢。
许知春挑了两趟水,肩膀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