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骅和白颂并没有谈多久,慕嘉年就来了。
车子直接被停在了白颂的旁边,停的急把白颂和翟骅都吓了一跳。
远远看到白颂身边有人在,慕嘉年心情就不太好。
但看到白颂一见自己就笑,顿时什么怒气都没有了。
“接我的来了,再见。”
白颂麻溜的上了车,上车后还松了一口气。
看的慕嘉年有些好笑。
但等他看向车外的翟骅时眼里就没有笑意了。
同样的,翟骅看向慕嘉年的眼中也没有笑意。
两个笑面虎还相互点头打招呼。
慕嘉年载着白颂离开了,翟骅也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车里的赵晓畅已经平复了心情,变得和往常一样了。
他笑着和翟骅打招呼,阳光开朗的没有一丝阴霾。
“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要不我们去吃吃看?”
捏了捏鼻梁,翟骅抬手让赵晓畅闭嘴。
“回公司,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赵晓畅抓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紧的手边缘都泛白了。
但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语调轻快的说:“好的。”
车子掉头往回开去。
一路上翟骅都在看手机,没有看前座的赵晓畅一眼。
原本赵晓畅还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但观察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后座的翟骅看他一眼。
自嘲的笑了笑,就收起了脸上笑容。
车子开到了翟骅的公司,赵晓畅为翟骅打开车门,看着翟骅头也不抬的走进公司。
这也是一种目中无人吧。
就是不知道是众生平等的无人,还是单单只看不见他。
关上车门,赵晓畅坐在车子里呆呆的看着外面。
这里和他现在工作的地方很近,又恰逢下班时间。
他看到了白天在公司里说自己坏话的同事了。
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外走着。
赵晓畅的脑中不由的闪现出白天的事。
这份工作是刚找的,上班没几天与同事之间也还不熟悉。
但就是这样,在打完电话后在经过茶水间时,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现在的关系户怎么这么多,公司不知道怎么想的,急着破产啊?”
“你都说了是关系户了,背后自然有人喽。就比如那个姓z的,前几天我看到她上了辆豪车。”
躲在门后赵晓畅静静的听着,原本只是想听个八卦,没想到吃到自己头上了。
公司里名字z打头的人很少,而且能让这两人这么八卦的就只能是他了。
“那豪车是谁的啊?”
“金主呗,看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走后门啊。”
“是不是看错了,万一那是人家的亲戚呢?”
“不可能,那金主是附近大公司的高层,年轻有为哪来这门穷酸亲戚。”
穷酸亲戚?确实他就是穷酸亲戚。
憋着一股气,赵晓畅快步的离开了。
等到了无人处,赵晓畅终于哭了出来。
就在听到这些话之前,他时隔很久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倒是稀奇了,这两人离婚多天居然会聚在一起给自己打电话。
在电话中这两人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问起了他最近钱够不够。
赵晓畅当时就翻了个白眼。
这是见他毕业了能工作了,来要钱了。
“要是钱不够妈给你打点,你也大了得学着管钱了。”
“你说什么?打钱?你们给我打过钱吗?”
“打过啊,只是那个时候你还小,我们就打给你表哥了。”
赵晓畅有些意外。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人管的吗?
“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该想清楚了。我和你爸爸离婚这么多年,也都另外成家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你表哥说你因为离婚的事对我们有成见,也不想见我们。但我们终究是血脉相连的家人,我们无法照看你,就只能在钱上尽量满足你。
你表哥说你过的好,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这么久了,我们也想你啊。”
说着说着另一头的电话里传来了哭声。
赵晓畅觉得喉咙有点堵。
也就是说,这些年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