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然后惊讶地看祁同伟,问道:
“你的是意思是说,陈画的后台是沙瑞金?”
“没错。你看。那个老检察长陈岩石,敢当众称呼沙书记为小金子。可见他与沙书记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这个陈画也是姓陈,这事八九不离十。”
祁同伟分析道。
高小琴这一切异常,觉得祁同伟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过,高小琴很快又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可是,如果陈画的后台是沙瑞金,那我们不是更加危险?”
祁同伟笑了笑,一副掌握全局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危险个啥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掌握了陈画的罪证了。而且这个是死罪!”
“死罪?陈画他做了什么事?”
高小琴惊讶道。
“陈画通过贩卖伪劣产品,私侵吞军款。”祁同伟语出惊人,“目前我手头上掌握的证据显示,陈画仅在一年之内,就已经侵吞了海军5亿军费。”
高小琴听了,那樱桃小嘴张得大大:
“军队的钱他陈画也敢侵吞?”
“是的,陈画确实胆大妄为。”
祁同伟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陈画即便是做了惊天大案,但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那你是打算用这个机会扳倒陈画?然后借此更进一步?”
高小琴猜测到。
没错,如果这个大案侦破了,他祁同伟自然会成为反腐英雄。
而他那夜思日想的副部级职位也会变得唾手可得。
但在孤鹰岭的三颗子弹,已经将他彻底打醒。
祁同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认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实现抱负的年轻人。
汉东大学的那惊世骇俗的一跪。
让他明白了。
要想长久地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生存下去。
就必须拥有更比对手更多的权力。
或者是找到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很显然,即便做到副部级。
侯亮平手上的那把尚方宝剑,一样可以斩他。
但是,如果能以此机会,拉拢到陈画。
自己和沙瑞金站在同一方。
那么,在这汉东。
就没有人可以监管他。
更没有人可以审判他!
想到这,祁同伟认为自己简直就是权谋大师。
于是,祁同伟淡淡地回道:
“不。我不但不扳倒陈画,我还要和他合作!”
“合作?你疯了吗?”
高小琴惊讶地看向祁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