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内心默默祈祷着能出现一个奇迹。
让那封信如同灰烬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
沙瑞金继续说道:
“今天我们的省委参与的目的也很简单。”
“就是只做一件事情。”
“解剖一只麻雀。”
“我们常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通过我们认真的解剖,大家认真思考一下,以前工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什么?
还要认真解剖?
听到沙瑞金这么一说。
陆亦可他们觉得这下可真完蛋了。
大家冷汗直流,纷纷望向陈画。
只见陈画泰然自若,仿佛是个局外人似的。
陆亦可心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好man啊。”
孙连城心想:“要是我有陈画一半的勇气就好了。就不用那么窝囊!”
其他人心想:“为什么陈主任还那么淡定,我都快尿了。”
沙瑞金故意停顿下来,观察了一下大家有没有认真听讲。
毕竟他们这一批,是李达康同志所说的,干部中的残次品。
一般上课都是心不在焉,玩着手机,左耳进右耳出的。
然而此时,台下的干部们一个个僵硬地坐着。
仿佛是被时光雕塑成了冰雕,没有人敢于大声呼吸。
他们的表情凝重,眼神紧张地盯着台上的沙书记。
这种紧张氛围让整个会场变得异常静谧。
沙瑞金注意到了这一切,心中暗自点头。
在他看来,这反映了干部们对此次教育的重视,这是他们少有的专注态度。
他心情大悦。
他决定升华一下主题,继续道:
“既然这样大家都如此有兴趣。”
“我想,很有必要,在这里重温一下,我们光荣的命革历史传统。”
“战争年代,我们的同志。”
“为了祖国的独立,民族的解放。争的是什么?”
“是扛炸药包的特权。”
“可今天,我们有的同志,争的又是什么?”
“是钱和权,是前赴后继,为了升官发财。”
“他们把封建官场那一套都弄来。”
“把一个单门,一个部门是搞得乌烟瘴气。”
“咱们的陈画同志。”
“作为当事人,他心里应该对这件事。”
“有很深的体会。”
“陈画同志,你是否愿意,我将你向省委所表达的心声,念给大家一起听听吗?”
沙瑞金的话语犹如冰霜一般,在空气中凝固。
不过,大家还心存侥幸。
认为沙瑞金的这次询问。
意图是给予陈画一线生机。
毕竟陈画还是被沙瑞金称呼为同志啊。
于是,他们在心里狂疯地呐喊道:“不要同意,快说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