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继续酝酿情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师侄,难道你忍心看师叔寿元将近,却无法突破吗?你可是我的亲师侄啊,怎么忍心。”
清虚说着悲从中来,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眼看着师门一个个修为都比他高了,连顾云景那小子都元婴,照那小子的速度下去,保不齐还能和他平起平坐,不行!绝对不行!
见一脸愁苦,满面哀容的俊美大叔如此作态,洛徵羽无动于衷,“师叔,您寿元还多着呢,且已经化神大圆满了,进阶出窍境是迟早的事。”这一招都用烂了,她已经免疫了。
一招行不通,清虚叹了一息又道:“师侄,就几年,等几年后新任掌门继位,就再也没人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也就是他仗着师叔侄的关系,才敢对一位出窍道尊如此。
洛徵羽有些心动了,斟酌了片刻问道:“师叔说的几年到底几年?”
“七重殿需要几年,就是几年。”自从临渊界恢复安稳后,进七重殿的人越来越多了,毕竟谁也不希望捡剩下的。
宗门能掌事的不多,能信得过的更不多,所以他思来想去就盯上了洛徵羽。一是自家人信得过,二是以她那战斗力,谁敢不服。
洛徵羽没好气道:“师叔,那是十五年!”管十五年叫几年,他也说得出口。
最终洛徵羽还是答应了,掌门师叔为了宗门,多年来修为进步缓慢,入宗多年,清虚对她不必亲传弟子差,这也是她每每被清虚拙劣的演技说动的原因。
一晃十年,这日洛徵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便早早收了剑结束了早课,提剑转身向那栋碧绿的竹屋走去。
君珩看着足足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的人,抬头问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觉得有些心神不宁,遂收了剑。”将剑收入识海后,洛徵羽在君珩对面的蒲团坐下,“近日总觉得心口烦闷,堵得慌,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君珩闻言长睫动了动,抬眸盯着眼前的人,许是刚练过剑,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粉意。心中一动,伸手握上那只细腕。
“怎么了?”她又没病没痛的,探她脉搏做什么。
细细摸了一遍脉搏后,君珩轻咳了一声,“没事。”默默地收回了手,是他想多了。
洛徵羽奇怪地看向君珩,见其似有些尴尬,耳尖都有些红了。心下越发好奇,他们结为道侣都一百多年了,私下相处这人已经完全不知害羞是何物了,怎么今日还会耳红。
突然福至心灵,挑了挑眉:“你不会以为我有了吧?”
“嗯。”
“哈哈哈,那你这表情不会是失望吧?”
君珩见人笑得开心,抬起手将洛徵羽脸上划落的碎发撩入耳后,低声道:“不是。”
洛徵羽伸手抓住那只大手,刻意拉长的音调显得意味深长:“那你是不想要了?”
反手牵住那只作怪的玉手,君珩喉结微动,话音极轻:“不是,可我们若飞升了,孩子怎么办。”以他们的资质,飞升是迟早的事。
“想要也没有,修为越高,子嗣越难。咱两这修为怕是没有子女缘了,”说着,洛徵羽语气一正认真道:“你真想要?”
君珩低声一笑,温柔道:“随缘吧,有也好,没有也不强求,终归最后在一块的只有我们二人。”
这边温情脉脉,外头却已天翻地覆了。
竹屋外,顾云景未见人影,焦急的声音先传来了。
“师父,师爹不好了!”
洛徵羽和君珩相视一眼,同时起身往屋外走去,能让顾云景如此慌张,事情一定不简单。
两人一出屋外,就见一柄飞剑从天际极速飞来,站在剑上的人完全等不及飞剑降落,直接纵身一跃落在洛徵羽和君珩面前。
顾不上收回剑,顾云景见到两人就急切道:“恒渊老祖的魂牌碎了,檀舒老祖的魂牌也碎了。檀觉老祖让我前来通知,他已经带着两位老祖划破虚空前往平谷了。”
洛徵羽和君珩听后倒抽了一口冷气,恒渊老祖那可是神隐宗第一人啊,同御剑宗的衍绝、天一宗的元一三人都是成名已久的合体境大圆满修士。
不夸张的说除了另外两人联手,否则恒渊老祖绝无可能会败落。这么个人物,怎会轻易陨落呢?
七重殿!
洛徵羽算了算,这几日确实正好百年,七重殿最后一重出秘境的日子。那就是——雷劫!
细思极恐,洛徵羽缓了两息后,偏过头对着顾云景道:“云景你留下看顾宗门,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