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贾珂眼中的自己,便是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总归是两权相害取其轻罢了。
至于秦可卿眼中的贾珂,则便又有不同。
她已经成了贾珂的女人,那便是盼着贾珂好,如今见贾珂体恤爱民,内心中便有种此人宽厚仁善,虽有浪荡放纵之失,却又对自己体贴入微。
这么一来,秦可卿掰着手指数贾珂的好,便有英俊帅气,勇猛果敢,才华横溢,宽厚仁善,体贴入微等一连串褒奖,再数他的不好便只有好色贪花,又是男子共性,在这个时代更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便觉得贾珂总体还是个好的,可以托付的。
她如此这番积极努力的自我洗脑,再看眼前景况,内心便反而多了几分欢喜。
若是贾珂知她心情,必然惊呼:斯德哥尔摩便是如此来的。
这刻想的激动,秦可卿媚眼如丝看着外间,眼见马车进了一处府邸,到了院子停下。
赶车的士兵下车,恭敬道:“嫂子,到了!”
秦可卿便在宝珠瑞珠搀扶下下车,便见此地风景秀美,正对面是一片雕梁飞檐的大瓦房,青砖铺地。
东侧是一片花园,虽时已入冬百花凋零,却可见秋菊在最后的顽强盛开着,便是冬季亦不轻言败落。
西侧是一条九曲回廊,过了回廊是一片翠竹林,郁郁葱葱,风景到也秀丽。
沿着青砖道一路前行,穿过中庭后,进入后厢院,正对面是一片大花屏,绕过花屏是中堂,一副古画高悬堂上,下铺八仙桌,两侧太师椅。
左右各有两间房,秦可卿入了右侧屋子,便见屋子到也算干净整洁,雕花木床上,铺着崭新的被子,挂着全新的香帐。
随从士兵道:“都是新的!老大说,过去这些日子苦了嫂子,如今定要好好补偿。”
说着更取出一个木盒子递过去,打开看到,里面满满的都是各色珠宝翡翠。
秦可卿也不接盒子,只轻轻叹口气,来到旁边桌子上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几日风尘仆仆,秦可卿有些累着了,气色也有些差,只是那未涂脂粉的脸儿却依然美艳。
她轻叹道:“我到也不图他那些财货,只要对我们好一些便是了。”
宝珠却是一把接过盒子,道:“这便是对奶奶的好,岂有不收之理,那不是白让他占了那许多便宜?”
说着那起一个绿翠玉蝴蝶钗子,给秦可卿插上,笑道:“这才符合奶奶的身份。”
秦可卿白了她一眼,道:“你家老大,现在何处?”
心中也别扭,哪有士兵称自己上司老大的?
那士兵便笑道:“醉红楼。”
听到这话,秦可卿和宝珠瑞珠同时叹息。
他果然还是那般啊,别的都可以对你好,唯此风流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