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管那么多!”
在离油井有一段距离的空地,一名嘴角有着一道刀疤的掠夺者指着路德修士的鼻子大骂道:“什么要自己亲自动手,明明是你想放跑这些混蛋,你这条下贱的狗!”
“我的确是神明手下最低贱的狗,我所做的一切便是替祂扫除一切试图亵渎以及阻碍祂的愚蠢之人。”路德修士原本平静的语气开始变得阴沉起来,“所以你可以羞辱我,但绝对不可以玷污我的行径,因为我刚才所作的一切乃是代行神的意志!”
“狗屁的神明!”刀疤掠夺者愤怒的举起了手中锈迹斑斑的自制铁管枪,枪口顶在路德修士的脑门上,“你明明只是想害死我们的老大,你这个贱货!”
“如果你马上收回前言,并跪在地上忏悔的话,我可以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并在之后为你进行弥撒,让祂决定你也不应该前往祂的神国。”路德修士没有理会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枪管,锐利的目光扫过其他一脸无所谓的掠夺者,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听说你们这帮在臭泥里找食的废物们还会分出各种所谓的近侍,亲信一类的东西,当然这种家伙在首领死了以后会是下场最惨的,看起来你就是那种人,我说的对吗?”
“你给我闭嘴!”刀疤掠夺者表情变得更加狰狞,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也开始不断发力,眼前这个来自教会的修士的确没有说错,他就是那位被飞行员打死的掠夺者头领的亲信,一个同伴眼中靠拍马屁就占据了最多物资的混蛋。
这样的混蛋在首领没有死之前,可任意借助首领使用的以小制大的策略,光明正大地享用种种特权,但等到首领死去,他就会被其他愤怒的同伴给撕成碎片。
正因为如此,他们这样的人有部分没有多少野心的家伙将会首领最忠诚的护卫,而用枪指着路德修士的刀疤掠夺者就是最忠诚的护卫之一,深知自己已经活不长久的他决定在死前也要再带一个人下去,教会的修士就是一个听起来很不错的选择。
“去死吧!”刀疤掠夺者将用长方形铁片做成的扳机用力扣下,然后心满意足地等待着修士脑袋在自己眼前炸开的瞬间。
咔嚓,铁管枪中并没有传来往常火药击发的声音,而是传出了撞针碰撞的声音。
“很遗憾你脑海中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出现。”路德修士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的惊慌,语气中则带着浓浓的轻蔑,“你觉得让你手里的破烂出现一点问题很难吗?这又不是战前的那些军用货色。”
“叭”
一个响指在刀疤掠夺者眼前打响,接着他那把只是用铁丝和胶带拼接起来的铁管枪瞬间分解为无数块零件,洒落在沙地上,有些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我…我…”刀疤掠夺者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握把,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知道了吗?杂碎们。”路德修士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掠夺者,在看见所有人的目光中都产生了对他的恐惧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这番对自己消耗颇大的“表演”还是挺值得的。
“求…求求你,饶,饶了我吧。”见到这如同神迹一般的事情出现在自己面前,崩溃过去的刀疤掠夺者跪在地上,向路德修士讨饶道。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但你却不懂得好好珍惜。”路德修士向刀疤掠夺者露出一个笑容,现出两排与这个世界不符的洁白牙齿,“现在我让你像猪一样地嚎叫着死去,尝尽神之怒火,受尽渎神者应受之一切痛苦!”
一只手轻轻搭在刀疤掠夺者的头上,看似无力的动作却让掠夺者痛苦的尖叫起来。
“啊——!”
鲜红的血液从掠夺者的口鼻还有眼睛中喷涌而出,洒落在沙地,留下一些小小的撞击坑和几道泛着红色的痕迹。
噗噗,在无形的巨大力量面前,两枚眼球从刀疤掠夺者的眼眶中飞出,落在一名围观的掠夺者的脚边,连接在眼球后的视神经上沾满了细密的沙尘。
“死吧,你这亵渎神灵的肮脏之徒,你的灵魂甚至连恶魔都会不屑一顾。”路德修士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刀疤掠夺者的脑袋上,“在这痛苦之中忏悔你的罪过吧,当死去之时便是你赎清罪责之日!”
“咕——”注视着路德修士“行刑”的掠夺者们纷纷吞了一口口水,生性暴掠的他们对于鲜血和杀戮早就已经持习惯的态度,但是这种用看不见的手将一个人弄死的手段实在是可怕的有些过分了。
如果我敢违逆路德修士的话,是不是也会被这样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