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伯少校离开之后,特罗洛普并没有急着离开招待室,而是拿出一个新的高脚杯,在里面倒上葡萄酒。
“你觉得这场交易怎么样?塞西尔。”特罗洛普开口问道。
吱呀——
招待室的门再次打开,怒气冲冲的塞西尔走了进来。
“将军,他们是想操纵我们。”塞西尔忿忿不平地说道:“什么新武器、新子弹,全都是在骗鬼,我们要是用了他们的武器,以后就只能靠他们给我们供应子弹。”
“你确实很有远见,这是一个领导者不可或缺的品质。”特罗洛普将倒有葡萄酒的高脚杯递给塞西尔,然后说道:“先喝点东西吧,藏在隔壁的房间偷听这么久,你应该已经渴了。”
“不,我不渴。”塞西尔倔强地摇摇头,“我认为我们应该拒绝这项交易,他们的新武器的确很诱人,但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一剂毒药,一旦接受,就将受他们所限,没有办法回头。”
“如果因为几把好枪而无法回头,那确实是不应该,但因为大量的食物、武器和帮助训练的精兵而无法回头,那也算算不上什么亏本的交易。”特罗洛普将高脚杯放回桌上,平静地说道:
“我们两头下注确实做到了两头皆得,但相对的,铁马会和教会也因为我们这种不明朗的态度而两头下注。猎人帮手上的那些军用武器,还有我们在他们据点搜到的那些教典和雕像就是明证。”
“可是我们也……”塞西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特罗洛普打断。
“你是想说就算我们选择站队,也不应该选择这个从铁马会分出来的商队,是吗?”特罗洛普叹了口气,“但两方会给我们这么好的条件吗?更何况,我跟这支商队交流,就已经释放出了倒向铁马会的信号。”
“他们不是已经出走的家伙吗?”塞西尔不解地问道,不是说这些家伙已经跟他们的原组织闹掰了吗?怎么现在这些家伙又成了铁马会的人?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但他们的收获让我明白了更深层的东西。”特罗洛普说道:“随便在一个哨点得到军工厂和弹药库,这真是令人眼红的运气,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世界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出走?”塞西尔惊诧道。
“应该是可以回归的出走,就像小孩负气出走一样,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家伙的身份。”特罗洛普解释道:“他的背后绝对站着铁马会的高层,移交弹药和生产线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简单事情,可他们却在一天之内完成。”
特罗洛普用自己的常识去推断着韦伯少校的真实身份,却不知他与正确答案已经越来越远,不过这也可以谅解,因为谁也想不到红警基地这种存在会乱入这个世界。
“所以您与他们的交好就是做给铁马会高层看,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站在了你们这边。”塞西尔说道。
“不止如此,我们是在加入这个商队所在的派系。”特罗洛普说道:“我们这样一个小地方都有好几个不同的派系,铁马会那种势力的派系恐怕会更多,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提早跟这个可以轻松转移军火库和生产线的派系打好关系,毕竟他们可是非常舍得投入。”
“这样一来教会就会不管我们,全力支援猎人帮,值得吗?”塞西尔有些不舍地问道,他们要是站在铁马会一边,那强化剂就只能依靠黑市,而不是打着帮助教会对付铁马会的名义向教会的商队申请。
“值得,因为这个商队给了我们教会不会给的东西,这很明显是铁马会的底线。”特罗洛普回答道:
“电台、重机枪还有炸药,我故意列出一些战略级别的物资试探他们,没想到他们真的给,这证明他们已经对我们上心,需要我们站队,如果我们还像过去一样两头下注,那等待我们的将是可怕的结局,我们只是笛芒特镇最大的势力,不是唯一的势力。”
“我们可以把这个商队与我们交易的清单放出去,说不定教会就会……”
“无知!”特罗洛普大声呵斥道:“我们现在还是弱者,要有弱者的自觉。我们两头讨好,只是为了获利最大,当那些大势力真的要求我们站队,我们就必须站到一方。
“想想我们如何对待那些想要在我们和猎人帮之间维持平衡的小帮派,为什么我们多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愿意站到我们这边?
“与其等到不得不站队的那天,倒不如趁他们还需要我们的时候提前站好,虽然是场赌博,但只有赌才有机会避免死亡,不赌就只有消失。”
“很抱歉是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