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加里夫拉政委将手枪放回枪套,然后脱下自己的军服,丢给被埃尔特弄得衣衫凌乱的女幸存者,然后拿出匕首,割开绑住女幸存者手腕的尼龙扎带。
“女士们,接下来请带着你们的孩子离开这里,前往后方领取食物和干净的水。马伦会带着你们过去,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马伦是谁,他可是帮了你们大忙。”解开尼龙轧带的加里夫拉政委转身朝在场的妇孺说道。
如果不是马伦一离开窝棚,就找到了正在组织人手去执行肖符新命令的加里夫拉政委,那么埃尔特这些人渣还能再多活三十分钟,将罪恶的想法付诸于实践基地的成功蒙上阴影。
“长官,能告诉我,我们的丈夫现在怎么样了吗?他,他之前在和你们打仗,我不是……”一名女幸存者问道,刚一问完,在场幸存者都开始紧张起来。
询问胜利者关于失败者的情况,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敏感了。尽管加里夫拉政委的语气已经重归平和,但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是让人感到极度恐惧,以至于妇孺们开始再次担心自己的命运起来。
“战争不可能不死人。”加里夫拉政委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幸存者,在一个双目无神的小女孩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后,说道:“我唯一可以向你们承诺的便是保证你们不受到不应有的待遇,并给你们一个比现在生活。”
如果在平时,那加里夫拉政委绝对会坐下来,耐心地向这些幸存者讲述基地的待遇,并为其描绘未来的蓝图。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指挥官要求迅速组建宪兵队性质的小组,对违纪的新兵幸存者进行抓捕和行刑。
“离开这里,跟着马伦去后面领取食物,我向你们保证没人会伤害你们,只要你们没有伤害他人的企图。”加里夫拉政委说完又看向之前看到的小女孩,盯着对方无神的双眼说道:
“所以你可以把你手里拿着的那把东西丢了吗?目前战斗还没有结束,大部分人都处在极度紧张之中,你这样做非但保护不了自己,还会引来你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他们明明做了坏事,可他们为什么不敢反抗你?”女孩并没有正面回应加里夫拉政委的话,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嗯?”加里夫拉政委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不理解这个女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跟他们一样的人做了坏事,我反抗了,却受到了惩罚,直到叔叔们过来救我。为什么你可以让他们不反抗?你不应该被惩罚吗?”女孩问道。
“什么时候制止犯罪成了要被惩罚的错误?”加里夫拉政委反问了一句,然后蹲下身详细解释道:“他们之所以不敢反抗,并不是畏惧我,而是畏惧我所代表的执法者身份。”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着一套成熟的规章制度,并让这一套规则深入他们的心中。与你们力量决定地位的唯一规则不同,我们使用各种规则维护人的相对平等,不造成强者对于弱者的剥削”加里夫拉政委回答道。
这个女孩遇到的事情恐怕就是强者以自己的力量践踏弱者,并免去惩罚,加里夫拉政委看着眼前的女孩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道哪些该做,也哪些不该做,这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的缺点。而我们正在改正这种缺点名为规则的概念深入人心人都认知到是非对错。这样一来,当他们是行违法之事,不免提心吊胆,所以我的身份才让他们感到害怕。”
如果这个末世中,经过强化的新生代幸存者穿越到肖符老家,那他的行事一定会毫无忌惮,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力量强大者就是应该享受一切,与人应该遵守法律的认知格格不入。
力量强大者就应该享受一切,这种认知对于已经沦为末世的世界来说倒也合理,毕竟强大的力量就是生存保障。
不过肖符老家的世界并适合人强地位高的认知,科技的进步让人类分工更为明确,要是遵循末世的认知,那绝对会有一堆理论物理学家抄着仪器过来砸爆你脑袋——知不知道大蘑菇是怎么种出来?还想不想看到水滴了?
“你们也会这里制定一样的规则吗?那样的话,我也能像你这样吗?”女孩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些活力,语气期待地问道。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加里夫拉政委点点头,然后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塞娜斯。”
“那么赛娜斯,你听好了。”加里夫拉政委重新站起身,“好好活下去,认真活下去,如果你想成为我这种人的话。”
说完,加里夫拉政委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