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之上一处疯狂没有波及到的角落中,一个浑身包裹在一片黑暗中的男子眼底没有丝毫感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盖着一张羊毛毡子角落,草原狼族有为死人包裹羊毛毡的习俗,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那里放着的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事实上无论从羊毛毡下露出的没有血色尽是苍白的胳膊还是从没有一点呼吸动静的脸庞都很难将羊毛毡下的人与活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老夫答应过你师父会活着带你回去不假,但老夫可没答应你师父要帮你取得胜利,好生歇息一会吧,待老夫忙完自己的事情自然会履行承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等待,莫要坏了老夫的大事......”
黑衣人不带丝毫感**彩的喃喃自语到,事实上他的样子着实让人联想不到他是在和羊毛毡子之下的死人说话。
娜仁托雅只感觉自己身处与一个冰凉寒冷的环境之中,她想叫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说话,她想缩成一团却发现自己不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甚至连一根小拇指都无法动弹,身上的羊毛毡只能保证她不会冻死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却无法给她提供多少温度。
娜仁托雅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切大概就是黑衣人所为,她只记得自己遭到了刺杀,但刺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无论娜仁托雅如何努力的去回想,但除了脑中一阵一阵的疼痛外,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听着不停的喊杀声,娜仁托雅甚至不敢去想,今夜这个战场到底有多少人因为她而丧命,只可惜她这个始作俑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呃不,她只能听着,因为在她的眼前是一张厚重的羊毛毡。
黑衣人说的十分明白,他只会保证自己活着,而不会参与草原狼族和大宁之间的战斗,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李雍交代她时为何那么凝重。
黑衣人是一柄双刃剑,可以伤敌也能伤己,而娜仁托雅却发现自己察觉的还是太迟了。
“没用的,事实上刚刚的刺杀已经得手,若不是老夫你终究难逃一死,你更应该庆幸对方那一刀没有练到火候,在距离你心脏一寸的时候老夫赶到了。否则你之能希望下辈子不要这么倒霉了,饶是如此就算是痊愈也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了,扬鞭策马想都不要想......”
黑衣人好似会读心术一般,哪怕是没有看到娜仁托雅的那张脸也可以读懂她到底想着什么,不紧不慢的给娜仁托雅解释到。
娜仁托雅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大帐之中。
“老夫有老夫的事情要做,又哪有闲工夫管你这个小娃娃,对方很显然是要治你于死地。你留在老夫身边远比大帐之中要安全的多。定襄城这场闹剧恐怕很快就要见分晓了,人世繁杂还真是无趣的很......”
黑衣人说这一番话时声音虚无缥缈,好像就在娜仁托雅耳旁响起又好像距离她有千里之遥,给娜仁托雅一种黑衣人不存在的错觉。
......
林寒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人,尤其介意别人将他从美梦中唤醒,但是当他看到蓝玉儿林风和李公公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也意识到了事情恐怕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
尤其是就连东厂负责人李公公都浑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时,林寒的眼底闪过一抹少有的凝重。
“别和我说城外的草原狼族对定襄城发起了总攻?”
林寒接过林风递来的湿毛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了抹了两把,勉勉强强让自己的脑袋恢复了清明。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到。
“林大人早就算到了?也难怪,如若不然林大人也不会如此泰然处之了,五更天时分狼族好像疯了一样向着定襄城发起了攻击,原本敌我双方打了一夜稍见疲态,双方也有偃旗息鼓之势,而现在这样一来双方渐成不死不休的态势,苏将军特遣咱家询问一下林大人的意思......”
李公公虽然也有恭维林寒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对林寒有种的佩服,难怪林寒能睡得这么踏实,原来就连对方攻击也算计的如此清楚明白。
“苏将军什么意思......”
林寒无视了李公公的恭维,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淡然的问道。
“苏将军说虽然定襄城兵坚城厚,但草原狼族至少有五万之众,我们只有八千,就算是士气高涨,但以命换命最终还是我们吃亏,不知林大人有什么好一点的法子缓解一下紧张的战局......”
李公公苦笑到,到现在还有底牌握在手里的也就林寒了,草原狼族明显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