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惑出现在了柳明珠的脑海中,想到这里柳明珠不由得眸子中带着些许担忧带着些许责怪的看向了自己的夫君,就在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噗!!!
还没等柳明珠说什么,林寒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开始消退,整张脸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毫无征兆的一口混杂着酒气的鲜血从林寒嘴里喷了出来。
林寒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起来,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在长安时秦王府将自己师姐最珍贵的东西送到府上,林寒仅凭一个疑点就逆推出她们师傅有问题的时候,但是现在大病初愈的林寒与那个时候的林寒绝对不是一个情况啊。
如果一个不好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
柳明珠急忙出现在林寒身旁将摇摇欲坠的林寒搀住,看着已经成了这样却依旧在笑的林寒,柳明珠一肚子责怪的词语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直觉告诉柳明珠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但还是选择了这么做,看着那张依旧在笑的脸,柳明珠浑身宛如过电一般僵直住了,她在林寒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无论如何也化不开的苦涩。
那种比吐血还要痛彻心扉的痛苦,那种让人心碎的绝望。
柳明珠沉默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在林寒的眼中看到如此绝望的场景,她很难想象究竟需要面对的多么绝望的处境才能让这个被称之为谪仙的男子如此的让人心疼......
“明珠,你知道么?如果有办法,你家夫君更愿意那个去冒险的是我而不是我的这些袍泽兄弟,他们配的上做我林寒的袍泽兄弟,可我林寒却未必配得上做他们的兄弟,我本一书生,为何要行刀马事。都说慈不掌兵,可为何我偏偏是一个例外......”
林寒轻轻的抹去自己唇边的血渍,好像在问一旁的柳明珠又好像在扪心自问,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林寒的疑惑柳明珠给不了答案,这算什么?能者多劳吗?如果说能者多劳就是谪仙应该面对的境地,她更希望林寒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只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而她的夫君除了借着满身酒气向她发发牢骚,甚至连倾诉的资格都没有!
谁又真正能懂林寒的苦楚?直到这时柳明珠才意识到了林寒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介布衣面对县令竟然出乎意料的将对方搬倒了,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足以称之为奇迹了。
更不要说江南府的知府,金陵所面对的林府,然后还要面对灵州的瘟疫,到了长安又不得不卷入三位皇子的夺嫡之争。
只因为这个男人名叫林寒,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理所应当?谁又能想到这些事情如果林寒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他从来没有什么盟友,没有什么战友,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一个人去面对。
然后将胜利将成功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柳明珠是一个要强的女子,但想到这里时竟是鼻子一酸,她突然有些理解林寒现在的举动了。
“明珠,去叫林风来,我有事情交代他......”
林寒细弱蚊蝇的声音传入了柳明珠的耳旁,只可惜还没等柳明珠说什么林寒早已瘫软在柳明珠身上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醉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
柳明珠默默的服侍着林寒休息下后缓缓的退了出去,至于说林寒要找林风,对柳明珠来说如果唯有睡觉林寒才能休息,她宁愿林寒一直睡过去,直到恢复为止。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胜负输赢,全然没有林寒重要!
......
林寒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竟是睡了一天一夜,当他睁开眼睛后柳明珠依旧无声的守在他的身旁,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夫君醒了?好在夫君脉象已经平稳,夫君切不可像之前那般胡来了......”
柳明珠清冷的脸庞少有的流露出些许责怪之色,虽然是责怪但语气却是有种初雪消融的柔和,虽然初雪消融依旧冷但那蕴含其中的暖意,却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知道了......”
林寒就好像一个挨训的学生,十分乖巧的认错。
“妾身这就去叫林风,说起来林风好像在躲着夫君一般......”
柳明珠点了点头,林寒在她们面前总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或许在外面林寒是所有人都敬佩的谪仙人,或许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家中排在第一的不是林寒而是她柳明珠。
“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