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过来这一点后林寒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来,眼前的这个家伙果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就好放在天地上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但是放在某个个体上就是大问题了。
不管姜尚是把自己当做天地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凡姜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谈不拢的。
林寒能说服大多数人甚至可以影响隐门是因为林寒站的高度比他们任何一方都要高,看的距离远在对方视线外,但是姜尚不同,这个男人和他的高度是一个高度的,而且还是三观不和的那种......
“看来果然如此了,倘若从一开始就发现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同你走这一遭了,我林寒平素里正确了一次又一次,唯独面对这张脸的时候希望自己的结论是错误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作为对手不应该让我看一看真面目么?”
林寒叹了口气,哪怕是到了山庄门口,林寒都希望自己的结论是错的,人终究不是一个理性的物种,有些时候感性起来,明知道是错的也会去以身犯险。
这一次较量说是林寒输了也不为过......
“还是顶着这张面孔吧,用原来的身份我自己都受够了,跟大哥游历的这半年来算的上是小弟为数不多的算的上是开心的日子,小弟名叫姜尚,不知道大哥可否告诉小弟到底哪里出了破绽么?毕竟小弟的这一手哪怕是穆府都没有拆穿......”
姜尚顶着穆凌飞的面容坐在林寒面前,算不上好奇也没有刚刚的淡然,用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询问到。
“还记得第一次到江南府么?既然是小飞来,哪怕是我不说什么囡囡准备的东西自然是小飞喜欢的,从菜到酒无一不是,而你却只动了菜没有动酒,当然或许当时是有什么原因,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什么......”
林寒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知道眼前这位是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状况的幕后黑手后,林寒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人家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干什么他一个瓮中之鳖也没有什么权利过问不是......
“那几日这面面容刚刚贴上的确不能饮酒......”
姜尚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之色,若非林寒提及他甚至忘了有这么一件事,或许一开始他的确怀疑过林寒是否看出了什么,不过过了很久林寒也没有什么反应,姜尚早已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接下来就是我针对‘张管事’的一系列试探了,小飞虽然平素里的确不喜欢动脑子,但是并不意味着没脑子,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他比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要清楚,但就在我和‘张管事’交锋之际,每一次‘张管事’快要露出致命破绽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将事情掩饰过去......一次也就罢了,但是这种情况发生了不止一次......”
林寒继续说着,疯子不可怕,有理智智商高的疯子才是最可怕的,而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家伙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三次......大哥的手段属实非人类,落在小弟眼中还作罢了,对于‘张管事’来说着实有些震撼了,大哥说的没错,入梦这种方式还是有缺陷的,如果只是做‘张管事’的确没有什么破绽,但要想做一个卧底就必须从‘张管事’的身份中跳出来,而一旦跳出来了露出破绽也是在所难免的......那个时候......‘张管事’那颗棋子还是有些作用的。”
姜尚点了点头,自己为了麻衣老者打断林寒的话头一共三次,正所谓事不过三,更合理对象还是林寒,倘若林寒不起疑心反倒是一件怪事了。
“事实上那个时候我也不希望‘张管事’出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从那以后我开始了论证,包括去苏州府路上的谈话,我那个时候想论证的是‘张管事’到底知不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他的潜伏......”
林寒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张对他来说无比熟悉,现在又格外陌生的面容之上。
“因为当时谈话的只有你我是吧,‘张管事’若知道,那么只有我告知了,大哥不是也说了或许是先天高手得来的消息?”
“哪有那么多的先天高手呢?先天高手都是有数的,或许你手里的确有黑衣人这一个先天高手,但是我好歹也是和黑衣人交过手的,黑衣人出现在江南也有好几次了,如果这些东西还分析不出黑衣人八成是被人当成傻子玩傻了,也太小看我了吧。若是雪山上的黑衣人还有可能做出偷听的事情,但是现在的黑衣人怕是做不到了吧。”
林寒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