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个一般人听了只会觉得没头没尾的问题，每一家的家学自然是秘而不宣的东西，颜玉卿为什么受到天下读书人的爱戴，就因为颜玉卿没有敝扫自珍广开门路对于求学的学子来者不拒......
只是颜玉卿敢这么做，他们这些世家却是不敢的，世家为什么称之为世家，不就是因为其高人一等的身份吗？而这个身份如何体现，就是因为自己独一无二的家学，现在林寒打上了他们家学的主意......
如果林寒依旧以北疆的大都督身份来谈，那么他们也就有理由认为这是大宁朝廷打算对他们动手的前兆了，谈好的没有谈好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赶紧卷铺盖滚蛋或者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才是正事。
“我自己......我想你们对我这里面装着的东西也很是感兴趣吧......既然是交易自然不可能明抢，但是我可以换啊，在场的世家就算是再怎么落寞家中藏书应该不少吧，我们可以换啊，一换二不行就一换五，你们一我五......”
林寒裂开嘴笑了笑，眸子里一片纯净，仿佛一眼汪泉清澈透亮没有一丝丝的杂质。
嘶......
现场的人无论老幼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看一个疯子一样的看着林寒，他们一点也不怀疑林寒这一番话的真实性，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林寒疯了，在这个一本书都可以让人拜入自己门下的时代，和书比起来钱又算的了什么？
撒钱已经土豪们玩不起的玩法了，最起码这一桌子除了几个豪商家族外其他人是玩不起的，而林寒之前的举动再怎么出乎预料本质上撒的还是钱财利益，谪仙？在经过林寒神仙手段摧残后，这些人表示林寒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财神。
古往今来所有能找到的找不到了家里的败家子加起来都够林寒一句话败的东西多，说句不好听的，林寒才是古往今来的第一败家子，前无古人是一定的，恐怕后无来者也是无疑的了......
而现在林寒好像要和世俗的土豪和败家子有所区别，不撒钱了，改撒书！
壕无人性啊！
一换五？林寒真有胆子说出来......
“敢问林......公子，怎么个换法......”
须发皆白的老者磕磕巴巴的说到，他们的确心中想过林寒不是一个合格的谈判者，而现在他的表现也说不上是一个合格的谈判者了。
事实上在林寒致力于普及百姓蒙学，他们就知道了林寒是世家遇到的最大的敌人，只是现在面对自己敌人抛出来的诱饵，他们却是心动了......
“按分类来换，你们出一本我出同类别的五本书，至于说质量，不会让你们吃亏就是了，况且有资格成书者自是不可能让你们失望就是了，在我看来故步自封才是你们必然退出历史舞台的原因，你们的先祖都有能力著书立传，你们却躺在先祖的功劳簿上不说推陈出新，反而不乐意看着其他人推陈出新，焉有不被淘汰的道理......”
林寒冷笑着看了一眼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个傻子，在他说到关于利益问题时，这些家伙虽然眼热，但是绝对没有狂热到现在这种地步。
“先祖之能岂是吾等所能比拟的......”
须发皆白的老者平静的看着林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也有儿子吧，你是想要你的儿子比你优秀呢还是希望你的儿子不如你呢？”
“自是希望比老朽优秀一些的好......”
“按道理来说你们也是你们先祖的晚辈吧，你说你们的先祖是希望你们比他优秀呢，还是希望你们说这些狗屁倒灶的屁话呢？你们以为玩死你们的是谁？五胡乱华的战乱还是吃了恩科取仕红利的寒门？”
“大抵是希望吾等......吾等愧对先祖厚望......”
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一暗，一阵黑一阵白，如果不是强撑着心中的一口气，否则早就倒在了桌子上......他已经明白了林寒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也正是明白了，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东西对他们这些人的冲击力绝对不是林寒能想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