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蛋。
十字架，大蒜，佛珠，桃木剑，符箓，银质武器，这些算个屁啊，数学才是真正鬼见愁的武器啊，说真的哪怕是希帕蒂亚也不相信世上真的有这种脏东西的话能做到林寒提出来的那个丧心病狂的要求。
计算二元一次方程就罢了，还让算出圆周率，要知道历史上能算出这玩意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名鼎鼎青史留名的人物，让一群生前都不一定会死后来做这种事，希帕蒂亚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青年或许比那些脏东西凶残多了。
“末将觉得，如果您真的觉得他们有罪还是烧了他们吧，用不着这么折磨他们......”
苏方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然他的脑容量可能这辈子也理解不了什么叫二元一次方程什么叫圆周率，但是很显然林寒的要求更没人性。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用数学折磨我，这一句名言也成了踏上数学这条不归路的大部分学子内心的真实写照，毕竟能让大都督都用来驱鬼的手段，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玩得来的......
“老苏，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去忙你的吧......顺带把城主府周围的方子也一并点了，烧干净点......”
林寒看着虽然不明就里却还是做出了正确选择的苏方烈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个世上果然还是聪明人多一些啊。苏方烈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到底避免掉进了什么样的坑里。
“是，那个倘若一把火没什么用呢，大都督......”
苏方烈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林寒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他这么说也是正常反应，不怪他谨慎，实在是林寒的手段很难让人放心。
“那就把灰扬了......再放一把火......”
林寒没好气的说到，如果就这都解决不了问题，他就打算让自己的学生每天造成迎着朝阳背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数学卷了......
“挫骨扬灰不大好吧.......”
苏方烈冷汗都下来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需要这么对这些倒霉蛋，虽然这些怛罗斯城的平民不是大宁人，大宁出身的他们也没有泛爱到管其他国家的平民的死活，但是林寒的这一句话还是触及到了苏方烈的底线......
“这叫落叶归根，或许这才是消除仇恨最好的办法，老苏没有听过这么一首诗么......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比起你我的所作所为，被遗忘才是最残忍的惩罚，归于轮回对他们而言谁又能说不是一种解脱，皆在于一心罢了，对他们而言这是我这个敌国最高统帅最大的善意......”
“末将明白了......”
“等此间战事了了，我会找人在怛罗斯城外择一处地方修建一座石碑，将这些人的名字刻在上面，就写阿拉伯帝国屠杀平民名单，也算是对他们最后的善意了，好在怛罗斯城主最后只顾着杀人没有销毁一些户籍档案......”
“大都督英明......”
苏方烈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意识到了林寒这么做的缘由绝对不是恨，事实上这个世上很少有能让林寒去恨的存在，林寒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对阿拉伯帝国的仇恨，倒不如说是对生命本身的一种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