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刻钟不到打穿了千余人布置的三道防线,把军阵中的锋头直接打的凹了进来,阿普杜拉粗略估计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一刻钟,对方就能杀到自己不到百步前的距离了,最多一个时辰自己的中军就不得不移营。
而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问题是这样的麻烦不单单是陈庆代领的这一处地方,军阵的其他方向也面临着相似的情况,那感觉就好像群狼在啃食一头牛,又好像是狮群在围猎食草动物......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二十万阿拉伯帝国大军被捆住手脚也不至于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只是很可惜在战前阿普杜拉就把自己二十万大军的精锐骨干交给了卡立德,以求最大程度的保留大军的真正的战力,也就导致了他率领的大部队就算是人数上占优,实际上兵员素质和陈庆手里的精锐还是有所差别的。
若是摆开架势堂堂正正的来上一场,阿普杜拉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奈何人数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兵员素质还有点拉胯,一步差步步差,导致阿普杜拉只得陷入了这般被动的境地......
陈庆就好像狼王带着群狼疯狂的撕咬着阿普杜拉大军的肉,而阿普杜拉的大军就好像一个被捆住了双手双脚的巨人,空有无尽蛮力却是发挥不出该有的力量。
阿普杜拉已然后悔自己将精锐骨干给分离出去了,但是战场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如果不想办法,那么可能他针对要交代在这里了。
“总督护卫队随老夫顶上去......”
阿普杜拉也是犯了狠,仗不能这么打下去了,继续打下去,他们不是被磨死也会被耗死,那个大宁的疯子目标就是他,如果不解决这个大宁的疯子,如果他或者他的帅旗倒了,那战场上的十几万人都完了......
“总督阁下,总督护卫队可是您手中最后一支禁卫级别的队伍了,若是这个时候提前开启决战,倘若大宁再有什么后手我们恐怕危险了,不若让末将帅大军顶上去,您寻找其他突破口突围出去,只要我们动起来,大军就会知道该怎么做,整个战局都活了......”
副将这个时候却是提出了不同的建议,总督护卫队属于阿普杜拉精锐中的精锐,也是阿普杜拉作为总督的立身之本,就和项羽手下的八千江东子弟一个级别,若是打没了,就算这一仗他们活下来了,恐怕也和输了没什么两样。
“恐怕对方的将领也希望老夫这么做,对付狼群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最薄弱的地方暴露给狼王,要想从狼群中的围攻中活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找到狼王打跑它或是直接干掉它,否则只会死的很难看......”
阿普杜拉看了副将一眼,他知道副将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只可惜眼界终究是差了一些,诚然现在的局势就是大宁逼着他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狭路相逢勇者胜,自己几乎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下,不过那又怎么样......
讲道理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人都跪了,但是现在是打仗又不是讲道理,既然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那么拼的就不是道理,大宁很勇不假,但是他帝国精锐也差不到哪去,对方是禁卫级别的军团,他手里的总督护卫队也是禁卫级别的军团,大家都是决战兵种,真到了王对王的时候看的是发挥,讲的是拼命。
输赢还没有定......
相反这个时候选择避而不战,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跑不掉的,被狼咬住屁股的猎物是跑不掉的,反倒正面拼一下,弄死对方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诚然陈庆的大军是狼不假,但是他的精锐也不是纸糊的......
既然想要狭路相逢那就狭路相逢,打了大半辈子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甚至比这凶险万分的场面也过来了,说他力不从心力有未逮可以说他未战先怯,没有拼命的勇气就有些扯淡了......
就算是大宁的大军把自己的命门放在了最强的那个点上,好像说的谁手里的力量不是最强的一样......
“底牌也只有甩出去才会产生作用,否则人死了牌留在手里说什么都太迟了,打穿对面这支队伍,我们逃出生天,输了,听天由命,做了总督这么多年,老夫还以为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怎么,你怕了?”
阿普杜拉轻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将,激将法也好只是单纯的调侃也罢,最起码已经表达出了他自己的意思。
“利刃所向,帝国之疆......我等不败,之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亦是如此!”
副将拍的自己胸口的甲片叮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