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的话这个问题可能还是一个足以要命的大问题,不瞒林大人说下官同样有这样的感觉,只是问题出在那里,下官依旧摸不着头绪,按理说这样大的问题应该会有蛛丝马迹才是.......”
柳鸣顺着林俭的意思说到,事实上到这一步之后他完全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坑也好窟窿也罢,在调令到他手里这一刻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过分一些的话,他完全可以幸灾乐祸一些,但是柳鸣自己却发现他做不到。
无论是西湖筑堤还是京杭大运河实际上都是他和林俭做搭档,京杭大运河不单单是林倬的事业同样也是他的事业,柳鸣不是不知变通的傻子,或者说是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他早已不是不知变通的倔脾气了,既然跳出坑里,哪怕是出于对林寒的考虑他也不会跳回坑里和林俭共生死,但是能搭把手的他还是很愿意搭把手的。
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毁于一旦......
“京杭大运河计划至今为止已经算是步入正轨,按照正常情况再有十年二十年京杭大运河就可以通了,老夫实在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或许是老夫愚钝了,现在柳大人可以说是旁观者清了,老夫还请柳大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谈一谈,问题最有可能出自哪里?”
林俭这一番话已然是在求人了,但是林俭对此却十分的笃定,好似他料定柳鸣一定会帮他一般......
“下官哪有什么主意,不过下官记得下官的女婿提及京杭大运河时曾说过的一番话,京杭大运河之难,不在计划本身的难度,而在于人,只是这个人到底指谁却是没有明说,到底是在说你我还是......”
“胡人......”
“只是胡人现如今早已无力回天,北疆已然成为了大宁的后花园,他们算是无家可归,况且这里的日子可比北疆好太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下官手底下的胡人却是比其他劳动力更听话一些......就好像认命了一般......”
“好像认命一般?胡人之前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满打满算不过区区几载年岁便认命一般,的确有些不合理......”
林俭虽然是在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心中的疑惑却逐渐被解开了,事出寻常必有妖,胡人要是真的这么容易老实的话,大宁也不会和胡人周旋几百年了。
“林大人的意思是说,胡人打算搞事情?只是这怎么可能,他们就在全胜时期都输的一塌糊涂,他们哪来的自信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赢下大宁......”
柳鸣的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了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的词语,当然他并不认为胡人会有这个文化程度,但是有些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是一回事,会不会这么做又是一回事,很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哪来的自信,或许他们的确有赢的自信和可能,也说不定呢,或许......”
林俭的脸上猛地浮现一抹苦笑,他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了,只是有些话他不敢说,而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大兄为什么用这么委婉的方式来支持他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说与不说可能都会死,但是不说的话可能会死的很有节奏感。
“或许?”
柳鸣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毕竟有些事情看不到就是看不到,他或许是一个很称职的二把手,但是眼界的问题让他在某些问题上还是有所欠缺。
“大宁现在最高战力正在西北和另一个帝国打的如火如荼,更关键的是对胡人来说,那个让他们感到发自骨髓感到恐惧的男人现在可不在大宁境内,再加上陛下打算远征高句丽,而这一次陛下所能带的人也就朝中那些数得到的,这样一来大宁可就......”
“乘虚而入......”
“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原来林寒真正想要表达想要让我们防范的是这个问题,的确有些事情在没有发生前很难理解啊......”
“既然如此......”
柳鸣却是被吓出一身白毛汗,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是不早做打算也该是呈报朝廷,无论是取消对高句丽的用兵还是对这些胡人进行筛查都很有必要了。
“之前只是蒙在鼓里,现如今知道了所谓的问题自然也就算不上问题了.......”
林俭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让人所不能理解的自信,对着柳鸣说到,很显然他并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了。
怎么可能不是问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