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适合做启蒙老师,不务正业,成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一点也没有求学的样子,他自己都不敢把袁姝儿留在身边祸祸,他也不知道薛凝和这一票人哪来的信心,把自己家的孩子交给他的。
“学坏了......”薛凝却是越听越离谱,理性告诉她林寒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也是经得起推敲的,林寒也没有坑人和算计她的意思,但是从感性的角度来看,林寒这一番说辞就假的过分了。
“师之一道不外乎言传身教,言传谓之知,身教谓之学,一个道理光知道是没什么意义的,道理只是道理,无论懂不懂都会存在,道理的重点不是在于知道二字,而是在于领悟接纳从内心深处接受,说一万遍业精于勤荒于嬉,也不及一个人言传身教影响孩子......娘娘觉得这种事情我能教的了?
就我这疲懒性子让孩子也学的无欲无求麻烦才大了......”林寒摊了摊手这也怪不得他,他的一身才艺完全是他抄来的,别人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还有点说服力,他一个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家伙说这些,简直就是侮辱智商了。
薛凝突然就理解了,甚至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林寒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和天下人说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什么,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给孩子讲道理......甚至薛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可是成为大宁的储君的,如果真的无欲无求了可就大条了。
“我可以教小太子如何思考如何去面对复杂的世界,如何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世界,如何理解学到肚子里的规规矩矩和那些个道理,但这并不是小太子这个年纪该接触或者说能接触的东西,厚积而薄发,积累酝酿方可成就佳酿,我更擅长对智慧结晶的酝酿,而不是前期的积累......小姝儿是五六岁拜我为师的,却是十岁方才由我亲自指点,如果娘娘不嫌迟的话,等小太子十岁,我留他在我身边做学如何?”
从薛凝的举动来看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他是躲不过去的,既然躲不过去倒不如坦然接受的好......“大都督此言当真......”薛凝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狂喜了,这个男人的承诺堪比英布,一诺莫要说千金了,就是万金也不及......林寒没有理会薛凝,而是面带笑容的走到小正太的面前,好似变戏法一般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枚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扳指,递到了小正太的面前......“我把这个扳指送给你,你叫我一声先生如何?”
林寒笑呵呵的对着小正太说到,那样子像极了哄骗小女孩的怪蜀黍,当然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收袁姝儿为徒时的场景......“先生?
娘亲说你很厉害,很聪明,你真的有那些个大先生聪明?
那些先生可以教我被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你能教我什么......”小正太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丝的好奇和狐疑,并且问出了那个让林寒无比熟悉的问题,随后他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薛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么好的机会,换做是她的话早就该点头了,自己这个傻儿子怕是不知道自己背的那些东西就是这个男人写出来的。
但是薛凝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很清楚,眼下的情况绝对不能插手,到底能不能成,也只能看她儿子自己的运数了。
“我能教什么......让我好好想一想,三字经啦千字文啊什么的我大概教不了你,不过像什么文韬武略,治国方略,帝王心术,我也教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教你如何用你的眼睛你的心你的头脑去认识和善待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怎么样,想学么?”
林寒却是来了一个大喘气,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薛凝近乎实质的怒气了,如果薛凝真有怒气条一说的话,恐怕早就爆管了。
“你可以教我保护娘亲的本事么......”小正太却是十分郑重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大人,一个想成为他老师的奇怪的大人......“你有保护自己娘亲的勇气么?”
“有!”
“那这个我可以教......”“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小正太却是十分满意作势就要行礼,却被林寒制止了......“勇气可不是嘴上说出来的,这样吧,这枚扳指送给你,咱两立个君子之约,在约定其间你需要证明自己的确有保护自己娘亲的勇气,等你十岁的时候拿着这枚扳指来找我,到时候再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如何?
如果你连保护一个扳指的勇气都没有,又拿什么来证明有保护娘亲的勇气呢?”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