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但只有扛着大厦拽着狂澜的人才知道承担着什么样的压力。
便是在京杭大运河出事前一天林俭都没有这两天压力大,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大兄的难,但是明白了也迟了,好在他还有其他选择。
“情况看起来很不妙啊......”
林寒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同样算是自己长辈的林俭,说实话如果说他对林倬那个舅舅还多少有点感觉,对林俭就不是很信任了。
“群龙无首,你该想到的,而且老夫的身份也只能对林府公开,上不了台面,如果你打算执掌全局的话,恐怕很是不容易......便是林府也帮不上什么忙......”
林俭的脸上闪过一抹歉意,他现在对林府的掌控都很是吃力,可想而知朝堂的乱局,他想提醒林寒乱世当用重典,但是看林寒的样子,很显然比他更清楚面对这样的局势该用什么方法了......
“什么都不做就好,不是安慰,而是眼下的局面,林府什么也不做对我对林府甚至对整个局势都是有好处的,愿意听的便劝着,不愿意听的随他而去,树倒猢狲散本就是正常现象,人走茶凉属正常,不凉反倒不正常,现在着手去保护那些个愿意同舟共济听话的也不迟,过了这个节点就真的万事皆休了......”
林寒点了点头,郑重的说到,本来该是林府给他解忧的局面,反倒像是他在给林府解决麻烦,林寒自己都感觉有些玄幻了。
“树倒猢狲散啊......林府手里还有一些个文武百官......”
林俭心下一惊,一股凉意直冲脑海,很快脸上浮现一抹苦笑,自己这个外甥当真是清醒的可怕,冷静的恐怖,而也正是经历了这几日的压力,他方才明白这种冷静和清醒在眼下的局势下是多么的可贵。
“不需要,这些东西我自是有自己拿到手的渠道,如果不想节外生枝的话,林府手里的这些东西还是处理掉的好,有些账人活着不论是捏着还是去算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是人一旦走了,这些账非但不是护身符,还是催命符......”
林寒摇了摇头,林俭和林倬还是有差距的,讲道理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早就该毁掉了,当一个失去了开口说话资格手里还捏着让所有人都坐立不安一手资料的人,结果只能有一个,永远闭嘴......
林俭冷汗都淌出来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哪怕在林寒开口前一刻他还当自己手里捏着的是谈判的资本,而被林寒点醒之后,林俭方才意识到了后怕,说是催命符一点也不为过......
“整个朝堂有东厂盯着,军中有百骑司,宫里有内卫,我手里要大义有大义,要名有名,要权有权,要刀子手里有刀子,况且我也没有去朝堂干活的想法,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早已立于不败之地,今夜来也只是为了林府的事儿来,过了今天,我绝对不会和林府有半点瓜葛......”
林寒撇了撇嘴,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解决自己母亲和林府之间的关系,但是林倬的死对林曦来说还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就算是为了林曦考虑他必须拉林府一把,但眼下的情况,林府跌入低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一点也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