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我家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您吩咐就是......”宁虎一时间还是没回过神来,不过能混到十六卫将领这一步的他自然也是不傻,不明白怎么做,照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首先聊一聊薛府吧,其实真要说论起来的话我和薛帅的关系也不算远,毕竟谁都知道我林寒的老丈人陈帅是薛府一脉,薛府本身也算是国戚了,我的安排想来薛府上下也知道了,过些日子我回西北后长安城的城防会由陈帅和他的青林军负责,也就是说三家中老穆家和老宁家可以置之度外,薛府想要置之度外却是有些难......”林寒并没有给薛家的小年轻开口的机会,并不是看不起薛府,而是这个家伙的分量不够,贸然开口的话反倒会得罪人......“家父吩咐过,但凭林少安排......”薛家小年轻感激的看着林寒,林寒开口后他再回应也算是让他的存在不是那么尴尬了。
“薛府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低调,还是低调......不要给自己加戏,也不要参合京城中的乱象,约束好自家人,等这个风头过去之后老爷子如果同意的话,我会安排你去陈帅帐下历练一番,薛府即是将门一份子,总归是需要有人来走这条路的......但是你需要记住,我给薛府的建议依旧是低调,既然走这一条路就需要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准备和觉悟......”林寒看着薛家的小年轻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薛府最大的问题就是国戚的身份,把两汉给搞垮台的一个是宦官另一个就是外戚,大宁作为这个时代收拾了两汉留下烂摊子的朝代若是连吃一堑长一智都做不到才叫见鬼了。
而作为将门的一员,如果军中无人,迟早会被踢出圈的,如果真的被踢出将门的圈子,那么对薛府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将门三支柱之一和皇亲国戚的一员孰轻孰重傻子都知道......“既是林少吩咐自然是没差的......”薛府的小年轻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落心境却也没有失衡,或许这就是薛君侯选择他的理由了......失落自然是失落的,谁都知道接下来的时代绝对是建功立业的好时代,只是因为身份的缘由便和这个时代无缘,怎么想都是憋屈的。
“大宁立国至今已有三百载,一时得失胜负影响终究是有限的,便是那补天石在天穹崩摧前也是无用之物,耐得住常人所难耐之寂寞方可享受的了常人所无力享受之荣光,这个黄金的时代
会很长很长,不是一两代三五代就可以结束的,在这之前,你唯一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让薛府稳稳的呆在牌桌上......”林寒点了点头,算是对薛府小年轻表现的赞许,年少轻狂算是自然之理,换句话说不轻狂还算年少,从侧面也能看出在这个年纪还能按捺住内心的轻狂躁动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儿,从这一点看薛君侯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林少指点之恩,薛府没齿难忘......”薛府的小年轻起身十分郑重的行了一个礼,固然林寒这一番话他有很多听不明白的地方,但是单单就他能悟到的东西对薛府来说也是足以改变命运的存在了。
“无需如此,自家人罢了......”林寒点了点头,对方的大礼他接了下来,这也算是对这个家伙的一种尊重和承认了。
“至于说对宁府来说,长安城暂时是不能呆了,最起码在陛下回京前这段日子绝对不要留在京城中,虽然说叛军算是全军覆没了,但是朝廷下一步动作一定是对南方氏族动手了,这关乎朝廷大计绝对不会有回旋的余地,宁府立足大宁逃不脱一个忠字,宁虎老哥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吧......”林寒将目光移到了宁虎身上缓缓开口了,宁府立身之本就是忠,从宁锋忠于先帝开始基调就已经定下了,宁府已经出了一个宁冷,而剩下的人无需多言只需要忠心耿耿就够了。
有些事情能力比忠心更重要,有些事情却是相反。
对付氏族与其说是一种宣泄,倒不如说是一种大方向正确性的事情,实际意义也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表忠心的机会,宁锋在先帝时期就是天子意志的急先锋,虽然赵宏登基,但是这一点也是没什么变化的。
“林少的意思是南下肃清反贼残余力量这件事由末将牵头来做......末将愚钝,还请林少提点一二......”宁虎却是面露难色,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但是对于他来说最难的还是把握其中的分寸......“先帝曾给我写过一幅字,苍生可救当救则救,苍生可杀,当杀则杀,牢记你的任务,用证据说话,最起码要让那些人死的心服口服......这件事不是将门一方的事儿,而是大宁的事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