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小男孩儿,年夜饭得以继续。
在饭桌上,多是以前的一些玩笑话,或许还有未来的一些不靠谱的设定。
吃过年夜饭,李老太太终于是来了电话。
“徒儿啊,你吃年夜饭的时候,别忘了供奉一下,院子中的大树。”
“不好意思啊,我们已经吃过年夜饭了。”
李老太太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样啊,这样的话。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你去你屋子里,和她说一声。让她等着吃明天早上的第一顿饭就好。”
我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在我的房间?
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难不成之前都在我的房间。
“师傅啊,为什么她会在我的房间呐。”
李老太太愣了两三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当然了,你住的房间就是她得,当初还是她主动邀请让你进去的。”
“主动……主动邀请?我为什么不知道啊。”
“或许只是小事,当初树枝挂着你的衣服,可能你给忘了,不过你也不要紧张。她也是一个正常人而已,不会吃人。”
一旁的南宫婉儿笑得直不起腰来,挂掉电话之后,她笑着说:“正常人,成为树的正常人,还不会吃人,这不是骗傻子吗?”
我走到自己的房间,
开门之后,便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位白裙少女,女子长发洒在床上,靠着里面躺着。
在外面留出来一个人能睡得位置,那位置就是我每天晚上睡的位置。
“你一直都在吗?”
女子这才回头看着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我强行压下心中的后怕和恐惧。
“那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在,等明天早饭给你补上可好?”
白裙女子依旧点头,好像是不会说话一样。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子从旁边拿过我的纸币,在本子上写下了:白芷二字。
“你可会说话?”
女子摇了摇头,随后又在本子上写下:我一会儿就消失,你们可以在这睡。
这个你们指的应该就是我和南宫婉儿。可能刚才进来的话,也被她给听到了。
我刚想要解释,南宫婉儿就给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瓷瓶,放在旁边桌子上。
白裙女子眼睛发光,好像瓷瓶里装着的,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样。
“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白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伸手去拿,朝着南宫婉儿摆了摆手,示意她拿回去。
“这东西我拿着也没有多大用处,你且拿着,就当作是见面礼了,日后我有麻烦,我也来找你。”
说到这,白芷这才把瓷瓶拿到手中。
和南宫婉儿到了谢,这就突然之间消失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南宫婉儿坐在床上,没有要抬屁股的意思,双手向后撑着身子。
“刚吃完饭,这就要赶我走。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尴尬笑了笑。
“要搁在以前,你根本不可能坐在我床上,我那强迫症,根本忍不了。”
“现在呢,怎么能忍得了。”
“这不是有了庄岩得记忆了吗,就发生了一丁点的改变。”
“想当年咱俩第一次见面,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只能睡在桥洞里,裹着一条从垃圾堆里饭出来哦的毛毯,那个时候,你还记得;你说什么了吗?”
我摸了摸鼻子,在旁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说你身上有体香,结果你告诉我那是蛋糕的味道,你还说女人三十天不洗澡,身上也是臭的。让我别看那些骗人的小说。”
南宫婉儿却摇了摇头。
“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南宫婉儿拿出了一块玉佩,微微叹息说:“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确定你是不是你了,这块玉佩会帮我确定的。”
我静止的心,再度吊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玉佩是欧阳浩的祖传玉佩,只认欧阳家的人。
南宫婉儿举着玉佩。
“其实我很为难,我怀疑却有难以确定。这个方法我不想用,这样做,证明我们之间的信任感,只能依靠一块玉佩来维持。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