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是安心休息了,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在整个长安城中确也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他所做之事,从一开始就没有避着任何人,自然有心之人早早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对于这些消息,多是看完后就一笑了之!
但也有的人无比的兴奋,毕竟李元景此事实在太过出格,而他们一群站在道德至高点的喷子,有这么好的素材,他们有怎么会不兴奋呢!
甚至有的御史言官还想着借此事来抨击李世民。
但不管他们如何,这些人更多就是主打一个看戏。
不过在蔡国公府确是另一番景象。
本意早早休息的杜如晦,刚被其夫人服侍下脱去衣服,杜夫人就和其聊起家常“夫君,你可知今日长安城中出了何等大事?”
“夫人往日可不曾关注这些!今日怎会和为夫说起这个?”杜如晦笑着好奇的问到。
“夫君就会打趣妾身!平日不曾和夫君聊起,那不是怕打扰到夫君!毕竟夫君平日忙于政事,妾身怎敢打扰!
但今时不同往日,夫君被陛下准了假,可在家静养,妾身才想和夫君说些趣事!以解夫君烦闷之色!夫君怎还怪起妾身来了!”杜夫人难得见自家夫君面上有笑,语气都欢愉了几分。
而杜如晦今日本就被李元景带去勾栏听曲,多少是受了点刺激,在勾栏他为了自身清誉不好做什么,但这是在自己府中,对象又是相伴多年的爱妻,他笑着就把其拉到自己身侧搂在怀中。
这下可是把杜夫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满是喜色,靠在杜如晦怀中,说起今日李元景去百花阁的事。
“夫君,你说这郑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不能纳入府中,可他偏偏流连勾栏女子,且还是异族胡姬!
这往后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子谁还敢把家中女子嫁入郑王府中!
就是以后郑王府所出女子怕都会被其名所累!得不到好归宿了!”杜夫人靠在杜如晦怀中,暗自唏嘘不已起来。
但这番话,听到杜如晦耳里又是另一番触动,自家夫人这内宅妇人都知道的理,可聪慧如郑王却为了心中那抹兄弟之情!就能做到如此,可见其心至诚。
“夫人,此话别人尚不明就理,说说倒也无妨,但我蔡国公府上下,断然不可多言!
夫人可之,为夫今日如何能得陛下盛眷,固然有陛下惜才之意!可命数不发,谁能断言!”
杜夫人一听这话,本就心思玲珑的她,立马反应过来,拉着自家夫君的手到“夫君此话怎讲?莫不是那坊间传闻,郑王身旁老者就是夫君?”
“没错,今日郑王身旁之人正是为夫,说来也是惭愧,为夫今日不但被一稚子所绑,还被带去勾栏!
但这也让为夫见识到了何为世间至诚的兄弟情!
夫人可知,郑王那般荤素不忌,流连勾栏,甚至不惜牺牲郑王一脉!为的只是能将隐太子嫡女接出掖庭宫!”
“什么?我的老天爷啊?这也太,太,太不可思议了吧!”杜夫人震惊的捂住嘴巴,小声的嘟囔着。
没办法这事实在太大,让她不得不如此来掩盖自身心中的震惊。
“而且为夫的绑,乃至前往百花阁!也是因为郑王断言为夫太过劳累!控有败亡之象!
且郑王行事看似无礼!但距我观察,其智不凡!
毕竟百花阁那种地方,寻常人就算去,也不会大张旗鼓!可郑王是一到就自报家门!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而他此举,不外乎两件事,一为把自己恶名传出,二则是把陛下引过去!
恶名传出,受名声所累,他这一生只能为臣,这直接就断了陛下猜忌之心,往后郑王就算在有能力,也不会被陛下和朝臣忌惮!
而把陛下引去,则是安全是为了为夫!所以天下谁人都可言郑王不是,唯蔡国公府上下不可,夫人可明白!”杜如晦解释到其中深意。
杜夫人此前或许不知,但此时她任何还能不知,这偌大的蔡国公府,看似荣宠不断,但她确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家夫君挣下的,要是自家夫君一朝没了,就自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守不守的住这份偌大的家业都未曾可知。
毕竟知子莫若母,自家俩儿子什么秉性能力,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在清楚不过,老大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要是没了自家夫君的提点,能勉强站稳朝堂就不错了!想要达到其父的高度那根本不可能!小儿子天性顽劣,自己又多般娇纵,做个纨绔尚可,想让其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