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舟闭上眼,满是懊恼。
他就不该相信江溱溱说的那些“我没事啊”的话。
刚才那地上那么多丧尸,光凭她一个人,怎么能够全身而退?
就算有江愉帮助,那她一个没有异能的人,也无法抵抗到江愉的支援。
看着齐墨责怪的眼神,楚向舟一下子心里就腾起了怒火。
所有人都可以怪他,怪他没有及时注意到江溱溱身上的伤口。
因为他是队长,因为他是喜欢并关注着溱溱的人……
可是齐墨,他是最没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原先他发现溱溱独自一人前往岸边时,就让齐墨去看看,但是他却不愿意,非要守在铁门旁。
后来他咬着牙起身,却因为气血上涌,猛地晕倒。
再次醒来,就看到浑身是血回来的江溱溱。
他当时还抱了她,但依然被她调皮的表情和自然的举止给骗过去了。
他刚才还想着她是不是因为害羞,所以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原来不是害羞,而是因为她已经晕过去了。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却总是受伤……
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倔强,非要自己一个人完成所有事情?
她不知道向他们寻求帮助吗?
难道他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
他说过很多遍,让她不要乱跑,但她总是不听。
楚向舟眼里满是心疼。
江溱溱,你曾经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你谁都不信任?
齐墨不知道楚向舟想什么,或者说,他一点都不关心。
眼下他眼里全是江溱溱。
看样子,她受伤的地方应该就是腹部。
他正打算掀开江溱溱的衣服查看伤口,手腕便被一只苍白且没什么温度的手紧紧握住了。
齐墨眼里满是不耐。
“江愉,你干什么?”
方才听到齐墨说主人受伤的时候,他便蹲在主人身旁,皱眉看着她。
他没有理会楚向舟和齐墨这两个人之间无形的火花,而是盯着江溱溱的腹部。
他就知道,她肚子受伤了。
他一开始就发现了,但是她不让自己掀开衣服查看,说是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江愉面无表情。
?
齐墨不耐烦地就想把手抽走。
现在是纠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吗?现在是查看伤口,为江溱溱疗伤的时候。
但是齐墨的手没有抽动,他的手腕依然被牢牢攥住,而且江愉的力气还在逐渐加大。
齐墨因为疼痛,眉头皱得更深,但他咬着牙没有发出痛呼。
“你究竟要干什么?”
他冷下语气。
齐墨不知道这个江愉是什么来头,但好像江溱溱对他不错。
可是,如今他捣什么乱?
耽误了救人的最佳时机,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而且,江溱溱如果出事,是他想看到的吗?
“主人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谁也别想掀开她的衣服。”
江愉非常认真,一字一句道。
他不傻,早就在岸边恢复神智了,只是在江溱溱面前装口吃,好让她一直教自己说话。
他喜欢看她耐心地对着他重复的样子,还有气急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当然,在这些人面前,他还是要装一装的。
比如现在,他就可以以一个固执的“傻子”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
自然,他现在也不便装口吃。
他强硬地要把江溱溱抱起来,但因为齐墨不放手,他也不便用力。
他害怕主人因为过分用力的拉扯而受伤。
“松手。”
齐墨的眼神如有实质,恐怕早已把江愉的手盯出了一个血窟窿。
“不松。”
江愉冷着脸。
主人说过的话,他一定会记在心上。
齐墨是男的,楚向舟也是男的。
就算刚才想要掀开主人衣服的人是楚向舟,他也会同样制止。
不过……
刚才听到“男女授受不亲”后,楚向舟似乎就不见了。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时,柳茹匆匆跑来。
“溱溱受伤了?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