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江溱溱感觉好像有人在用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着自己的脖子。
她躲闪着想要远离这股寒意,就听到泛着冷意的声音。
“别动。”
她坐起身,睁开眼烦躁道:“谁啊……”
当看到黑沉着脸的楚向舟时,江溱溱接下来的话生生咽了进去。
好可怕的样子。
“你……谁欠你钱了?”
江溱溱想要往后退,被楚向舟毫不留情地拽着胳膊扯了回来。
“疼疼疼。”
看着江溱溱龇牙咧嘴的样子,楚向舟的动作还是轻了许多,但仍然是在喉间溢出一声冷哼。
“哼。”
?
大早上的楚向舟有什么毛病?
“脖子怎么了?”
毫无情绪起伏的声调,似乎是在审问犯人。
江溱溱皱眉,刚想刺回去,就看到楚向舟手里拿着的药瓶。
凉意,药瓶,脖子,怎么了……
江溱溱猛地伸手捂着脖子。
不是,她昨天怎么就那样睡过去了?
而且,就算她睡过去了,江愉不应该给她挡着点吗?
楚向舟冷笑,用手指着她的脖子:“捂错了,是这边。”
江溱溱下意识捂另一边,一个用力疼得龇牙咧嘴。
昨天不觉得,今天可真疼。
楚向舟下意识就要起身扶着,但硬生生忍住了。
“脖子怎么了?”
他眼神泛着冷,直直地盯着她的脖子,重复了一遍问题。
“没……没怎么。”
江溱溱心虚地回答。
她要怎么说,她半夜睡不着,想去查看身份不明的江愉,却因为心软和救人,被江愉生生咬了一大口并吸血的故事?
万一楚向舟发现她哪里不对劲,这不是自爆身份了?
楚向舟扭紧瓶盖,用力放在床边,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再问你一遍,脖子怎么了?”
江溱溱想要呛回去,却在看到楚向舟脸上阴沉的表情后改变了主意。
不是,他怎么了啊?
谁能告诉她,楚向舟怎么了?
“被咬了。”
江溱溱小声道。
“谁咬的?”
江溱溱低头不语。
“抬起头看着我。”
江溱溱瞥了楚向舟一眼,语气不满:“凶什么……”
楚向舟握紧拳头,生生克制住又要翻腾而上的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江愉咬的,是吗?”
江溱溱看了眼楚向舟,他这么问,一定是有把握了,隐瞒也没什么意思。
“是。”
“他为什么咬你?”
楚向舟目光沉沉。
江溱溱心思飞快运转。
江愉咬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为她的血对他的发病有效果。
但如果要解释她的血为什么是有效的,那就很难解释清楚了,还很有可能把她的身份暴露出来。
看着江溱溱皱眉沉思的样子,楚向舟知道,她一定在心里打什么别的主意。
“你和江愉好上了?”
江溱溱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楚向舟,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好上了,那你为什么会睡在江愉的房间里。”
江溱溱脑袋闪过雷声。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方向。
还有,江愉那傻子居然没有给她遮盖一下,还有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啊!
果然是个不太聪明的。
江溱溱无奈扶额,猪队友。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江溱溱一边回答一边四处张望。
楚向舟冷着脸站起身,很快手里拿了一面镜子。
江溱溱有些讶异,楚向舟怎么知道她想要找镜子。
她顺手接过,看了看自己的伤。
不得不说,那小子咬的真够狠,这痕迹,没有几天消不下去。
江溱溱碰了碰伤口,发出“嘶”的声音,还挺疼。
楚向舟接过镜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江溱溱叹了口气,看楚向舟这架势,她今天不说清楚,他就一直这样看着她是吧。
“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