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去而痛苦不堪吗?我的内心又何尝好受?”
他喘着粗气,继续咆哮道:“每一次我们发生争吵,你都会提及当初应该嫁给赵家那个人!如今你感到后悔了是吗?”
“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不干脆嫁给那个姓赵的呢?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后悔的话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左苟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依然难掩激动之色,他指着妇人喊道:“再说了,我整日里为了家族的产业奔波忙碌,究竟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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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为了你和咱们的儿子?若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何必如此辛苦操劳?”
“我所做的一切,可全都是为了你们母子俩,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啊!”
说到这里,左苟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带着些许无奈与伤感:“原本安排儿子参与此次交易,也是出于对他的考虑。”
“希望他能够借此机会熟悉业务,增长见识,毕竟,这偌大的家业,将来终究是要交给他打理的。”
“更何况,此次交易,可是有着军方亲自引领道路啊,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各种危机想必都能迎刃而解。”
“可谁又能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呀!”
“早知道会是这般不堪设想,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他前往的。”
“就让他继续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安安稳稳地将他供养在家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左苟的心,便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此时,那妇人正用双手捂住脸庞,静静地聆听着左苟所说的每一句话。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语实在是有些过重了。
然而骄傲如她,却始终无法放下那份面子,向对方低头认错。
只见她微微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哽咽着说道:“你……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如今咱们的儿子已经离我们而去,而我也人老珠黄、容颜不再,难道说你在外边有了新欢,所以就打算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了吗?呜呜呜……”
伴随着一阵悲泣声,妇人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心中的委屈与哀怨。
左苟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原本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最终,他那颗早已坚硬如铁的心,还是软了下来,缓缓地迈步走到妇人跟前,轻轻地伸出双臂,将其紧紧拥入怀中。
而那妇人虽然仍在不停地扭动身躯,似乎想要挣脱左苟的怀抱,但她的动作不过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而已,并未真正使出全力。
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她压根儿就不想从这个温暖的怀抱中,逃离出去。
周围护卫以及那些仆人们,此时皆屏气凝神地,听着那两人的每一句对话。
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别说开口吱一声了,就连稍稍抬起头来,瞧一眼这场闹剧的胆量都没有,毕竟他们可不想挨揍。
要知道,在这个帝国之中,法律虽然有着明文规定,但凡涉及人命的事件,必然会受到彻底严查。
因此,除非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否则谁也不敢轻易犯下杀人这种重罪。
然而,若是仅仅想要教训教训某人,以发泄心中的怒气,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只要事后能找到,一些精通治疗之术的魔法师或者修真者。
将那人身上所受的伤治愈妥当,那么就很难看出曾经被殴打的痕迹。
如此一来,既能解恨,又不至于触犯律法引来杀身之祸。
正因如此,这帮仆人和护卫们此刻全都低垂着头,齐刷刷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默默地倾听着那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争执与诉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没过多久,只见左苟展现出他的安抚能力,三言两语间,竟成功地平定了,那妇人的情绪。
紧接着,他轻柔地搂着,因悲伤过度而显得疲惫不堪的妇人,缓缓站起身来。
并转头看向两名站在一旁待命的女仆,语气平和地吩咐道:“你们二人,快些将这位妇人带到楼上歇息吧!”
那两名被点名的女仆闻言,如获大释般赶紧上前一步。
并小心翼翼地从左苟怀中,接过已然身心俱疲的妇人,然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屋内走去。
她们如释重负地,逃离了那个令人心悸的现场,心中暗自庆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