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眼底下的黑眼圈特别重,这大白天看着他,都感觉后背发凉,他这模样跟恶鬼没什么两样。
军营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如何问这裁军一事,便只能说道:“辛苦你去苗疆这么远的地方把蛊王请来,你辛苦了。”
阿大见我说他辛苦,眼神中这才有一点神采,看了我一眼,挣扎着笑了笑,说道:“能为殿下做事是奴才的福气,不辛苦。”
我看阿大这般模样,更是心疼,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北境军裁军的事情,我也是昨日才听七殿下说起,你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
阿大听了,苦笑着说道:“多谢殿下关心,奴才都安排好了。”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安排好了,但他又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迫,只能说道:“你这段时间也累着了,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不用伺候着了,七殿下哪里我会说的。”
平日里若是这个话,阿大肯定是跪着告罪,一副不让他伺候就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们嫌弃他一样。
今日却是干脆的谢恩,然后就踉踉跄跄的朝着后院奴才的屋子走去,接下来的两天里,就一直呆在屋子里,连吃食都是阿二送进去的。
我看着阿大那个样子,我也有些心焦,便也不管阿大缘何不说,只是让下面的人去查。
话说这事阿大也没有藏着掖着,好查的很,几个时辰就把事情多原委查的是一清二楚。
这阿大在军中算得上是不小的将领,又是跟在镇北王身边,性子豪爽喜爱交友,所以与其交好的军士就特别多。这北境军裁军,就有不少的军士过来想让阿大寻个出路,阿大倒也来者不拒。
但是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阿大能安排的事情,慢慢也就不够了,后来阿大求爹爹告奶奶才找了些差事,没想到对方竟然嫌差事不好,就跟阿大起了冲突,阿大这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我是个极其护短的人,阿大尽心尽力的跟在我身边伺候,我总不能让他白白受这个委屈,这种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人,要对付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让李耳寻了帮地痞流氓,引诱那人赌钱,这十赌九骗,又是精心做局,那人如何能赢了去,自然没多久就输光了钱财,还欠了大把的银子。
聚众赌博本就是违法的,那人输光了钱财不算,我还一封举报信将其告到衙门里去。
这人不仅挨了一顿板子,还在牢里住了几天,就连阿大给他寻的差事也因着这个弄没了,只能像个乞丐一样灰溜溜的滚出了京城。
对于现在这个地位权势的我而言,折腾一个无权无势的兵痞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要他赶出京城原本也没有这么麻烦,只是为了给阿大报仇,这才弄出这么多事情,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子结束了,没想到没过几天京兆府就给陛下上了折子,要传召阿大去问话。
我们也不知道阿大犯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事已经捅到皇上那里去,那我们就不好明着护着他,但是小小的京兆府我们还是不怕的。
我也是准备乔装打扮一下,混在人群里面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花样,最好不要让我抓到错处,不然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秒十喷,论嘴皮子我还没有怕过谁。
阿大被带走那天,我早早的换好衣服,躲在了京兆府外面的茶摊里,看着阿大到了,我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看热闹的人一样。
我在外面看着,只见台下跪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矮瘦男子,男子手上还拿的有一张诉状。
台上坐的就是京兆府尹,两边各有六个拿着板子的衙役,男子看到阿大进来,立马冲了上去拉着阿大的衣服,大喊道:“你还我妻儿命来。”
阿大力气何其之大,哪里是那矮瘦男子抓得的住,阿大只是顺手一拍,便挣脱开来,又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才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有杀了他的妻儿。”
那人见阿大否认,更是怒火攻心,一下子就气红了面,说道:“你不认识我,那你认不认识武大,是你让他来我店里面做跑堂的。他杀了我的妻儿,他跑了就应该你来偿命。”
“武大。”阿大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就像是走丢了魂魄一般,再也没有半分动作,只是任由那个男人捶打。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吵吵闹闹的。”府尹大喊道,衙役迅速上前按倒那男子。
也不知道这武大到底是何许人,阿大听是他做的恶事,也是没了生志,惨笑道:“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