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意,也是惶恐,赶忙又说道:“但是奴才都是极力为军士们解释,真正闹事的也不是很多,待过些日子,大家习惯了也就好了。”
王偏将这么一说,我心里面更烦了,喝了口茶,才说道:“没用的,既然已经起了冲突,而且是这种观念上的冲突,那几乎是不可调和的。”
王偏将见我这么说,也是又要表忠心,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看着他说道:“你越是帮着军士解释,那些百姓就越是厌恶这些军士,得不偿失,说不准还会给你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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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才不怕惹上麻烦,北境军就是我的家,那些军士都是我的家人,我只恨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帮助自己的家人,不能让他们过的好一些。”
我搓着手指,心中思索起来,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事牵扯甚广,还需要一些契机方可能好生的解决。”
“殿下大才,已经有了妥善解决的方法,奴才替那些军士谢过殿下大恩。”
“倒也不能说有了妥善解决的办法,只是有些想法而已。”
只是一个想法,倒也不一定能成,故而我也不想跟王偏将说这个话题,便换个事情问道:“这武大是什么情况?”
“这武大我其实也认识,因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好手,性子是要高傲一些,又是斥候,少与军中将士一起,性子又有些孤僻还不爱说话,又嗜酒如命,若是没有任务的时候,常常喝的是烂醉如泥,王爷还特意罚过他几次,但是他认罚就是不改,后来就慢慢不管他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在北境军中的那样的环境下,嗜酒孤僻不拘小节也不算是什么怪事。”
“殿下所言极是,但是在这京中就不是如此,武大不善言辞,说话间不经意就把人得罪了干干净净。京中的人心眼最是多,随便设两个套就把武大的钱骗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也就出了这档子事来。”
“这套是店家叫人设的?”我笑着问道,“这事儿做的应该是隐秘,武大发现不了,想来是店家那妻子自己说出来,惹了这杀身之祸吧。”
“殿下真是洞若观火,包青天在世啊。事情就是如殿下所说,武大被骗光了钱还不说,还欠了巨款。但武大还是耿直,对那些要钱的混混也是认打认骂绝不还手,期间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当他知道这是别人设的局害他,自然怒火攻心,手起刀落间就杀了店家的妻儿和那帮混混。”
“若是武大不认打认骂,那妇人怕是也不敢说出来,这人就是这样子,欺软怕硬。”
这武大也算是一个能人,若是能遇到一个好的东家,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惜退役的北境军士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又少有人遇到好的东家,自然惹出的事情不少。
“可惜武大终究是杀人了,没人会关心他受了什么委屈。”我说道,“就是他没杀人,但他那不善言辞,到处得罪人的性格,谁又会关心他被人设计,被骗光了钱财还受尽了委屈呢。”
“若是武大来寻我,我一定拼尽全力给他一个公道的。”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不过是一下小小的京兆府尹,你能还几个军士的公道,要想此事不再发生,还是得这些军士自己有个谋生的手段,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多谢殿下体恤。”府尹说着眼泪汪汪的,一副我给了他天大的恩德一般。
“这些人找你麻烦了?”我问道。
“怎么可能,大家都是一家人。”
“没找你麻烦是真,想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不假对不对。”
“殿下慧眼,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殿下。”
现在府尹被夹在中间着实难过,我也想照管照管他,便想了想说道:“你说这武大的武艺如何。”
“若是比武,差不多跟江湖上二流高手差不多,但若是搏杀,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怕是都要死在他的手上。”
这话倒是让我一愣,没想到这武大竟这么厉害,事情怕是不好办了,我想了想,又问道:“你这府里的衙役少说有三十个,若是一拥而上,能否拿下这武大。”
王偏将听我问,也是苦笑一下,说道:“殿下久居京城,对军士的杀人能力还是不了解,别说这些衙役,若是在山林里面,就是三十个我,左右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被他杀的干干净净。”
这王偏将武功不算弱,没想到跟那武大比起来还是差了这么多,可惜了这种能人啊。
我心下感慨,又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可能能把武大抓回来,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