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重光也没有问,我也没有提,只是用过晚膳之后,重光随意说了句,若是有难处理的,交给他便是。
这话我没有理会,我出手,不过是镖局上面的商业以及江湖事,若是重光出手了,又涉及到朝堂,到时候处理起来,就是麻烦的厉害。
况且我也有了计较,此事也是得了皇上的首肯的,重光自不必说,定是支持我的,太子殿下也是在镖局开业之时,送了贺礼,不说是支持,却也不是反对。
身后又有镇北王撑腰,恭亲王虽不是我的靠山,却也因着李清寒的缘故,不会与我做对,故而我也不惧,毕竟论嘴皮子,我还没有怕过谁。
此事虽然有了计较,可是真要办起来却是不是那么容易。
单说这几日查流程查礼制查资料,查的我都是头昏脑胀的,像一只蠢驴一般晕头转向,就连早膳的时候七殿下给我说他进京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谁?“我懵懵懂懂问道,复又立马反应过来,笑道,“他挨了这些镖师的打,这才不过五日的时间就进京了,若是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重光你信嘛?”
“信不信重要嘛,这话你总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七殿下说道。
重光见我毫无畏惧,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又笑道:“看千秋气定神闲,话里话外自信满满,难道已经有了对策。”
“对策谈不上,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我说了两句闲话,脑子也清楚了不少,而且很多情况都是早就预料到了的,也做了相应的准备,故而也不甚在意。
区区一个县令还入不了重光的眼,见我这么说,更是不甚在意,只是附和道:“也是,只能见招拆招。”
“他们设这个局,不过就是怕了北境军,两千北境军啊,若是用的好,得坏他们多少的好事儿,这让他们如何不怕。”
说完我惬意的喝了口粥,又说道:“可惜啊,人只要怕了就会有破绽,只要动了手,就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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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七殿下就像是在聊着包子有点咸这种小事情一样,语气柔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完全不见紧张之感。
“再好的局肯定也有破绽,可是破绽不是这么好抓的,这群人这些阴私诡计是做惯了的,千秋还是得小心些,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若是斗不过他们,那就是我手段不如别人。多思多想多学,我总是有机会找回场子的,又不是一局定生死。”我冷声说道。
“你好像与之前不同了些。”七殿下说道,“之前你可没有这么重的杀气。”
我听重光这么说,也是轻笑道:“对自己人当然没有这么重的杀气,对敌人难道用爱感化他们嘛。”
我最是不觉得爱能感化什么,说完之后,嗤笑一下,又说道:“别扯了,对待敌人只能把他打到服,打到还不了手,这样子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要是感化有用,还要军队干什么。”
七殿下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阿大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便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在我脑子里说道:“下午他们要去抓李耳。”
我听了,心里一凛,却也在脑子里不在乎的说道:“抓就抓呗,李耳又不是没被抓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下午约了六水卿下棋,总不能爽约。”
话说下午我与六水卿下着棋,阿大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会儿走进来送东西,一会儿走出去大声说话,还不停的给我打眼色,这些我全都没有理会。
阿大见我不理他,实在是没有半分,竟把千溪拉了出去,让他找个理由叫六水卿离开。
我跟六水卿都功力深厚,虽然阿大拉着千溪去了阁外面说,但是这些话我们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六水消息闭塞,打了县令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但见阿大焦急的如此没有规矩,自然知道有大事情要禀告,也是说道:“阿大看来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今天这棋就下到这儿。”
我听了,板着脸说道:“眼见棋要输了就要跑了,六水你这般行径可不是君子所为。”
六水卿自然知道这话不是说他的,只是留下他的托词,故而虽脸上担忧,但还是下完了这一局。
一局终了,六水卿又说道:“棋已下完,我就告辞了。”
“今日我状态好,我定要多赢你几局,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你跑了。”
我收拾着棋盘,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啊关闭阁门,可不能让六水卿跑了,这厮最是赖皮,今日见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