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明心长老摆了摆手,走到窗前,望着丹雀那高耸的尸身。
平静的额头罕见的皱起了眉。
一瞬间像是又衰老了几分,就连声音都有些沧桑起来:
“自从济源大法师圆寂,我带着这小寺,就像是驾着一条失去了风帆的小船,一路飘摇,好不容易没断了香火。”
“可如今我也命不久矣。”
“长老何出此言,我看长老还能活......“
宁生起身想说几句鼓励的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
明心长老沉稳的打断了宁生的话。
“我有一种预感,灾厄就要来了。”
“长老,您是说......”
昨晚,丹雀临死前说的话,不只有宁生听到了,另外三个僧人显然也听到了。
想必现在这些话已经传进了明心长老的耳朵里。
“莫要提了。”
明心长老仿佛讳莫如深,没有让宁生继续说下去。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只求施主看在今日的缘分上,给我们临济寺续一炷香。”
“晚辈明白。”
宁生郑重的道。
闻言。
明心长老重新坐了下来,开口道:
“还有优才,也望你以后多多关照。”
“他从小没人管,流落在街头,靠乞讨为生。后来稍微大点,才来到我们寺里,吃上一口饱饭。”
“他虽然有时表现出奇,但并心不坏。”
“请长老放心。”
宁生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赵优才到底和临济寺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如长老所说,赵优才只是临济寺收养的一个孤儿。
那赵优才不可能在此处如此有恃无恐。
可长老显然不打算告诉他。
“有你的这些话,老衲就心安了。你现在实力还不强,要懂得韬光养晦,不要到处出头,日后定能成长起来。”
说完这些告诫,明心长老就闭上了双眼,陷入一种打坐的状态。
“晚辈告辞。”
宁生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
山门外。
宁生和赵优才一起前往庆安县城。
经过这一系列事件,宁生对赵优才得气已经全消了。
这人真就如明心长老说的一样,做事虽不沉稳,但心底不坏。
“优才,那明心长老是你什么人啊?”
宁生看似是随口不经意的问道。
“别跟我提那个秃子!”
赵优才的反应很是强烈,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抹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