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刘尚武有时候真的有点怀疑,祚晨是不真的就是个妖孽?
要不,怎么脑子里那么多东西?怎么对事物有那么深刻的认识?其实,刘尚武也就是那么想想,有这样一个儿子自己还是相当的高兴。
这不是?看着祚晨嚣张的表情,仍然是笑呵呵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你说说看,就现在这处境,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刘尚武问祚晨。
“我记得,没有最好的解决办法。陈旭对家人的爱太深,反作用对你的恨就越深。也许,亲情是他最好的解药。”祚晨说道。
刘尚武心里明白,能够放弃出身入死的感情经历,能够放弃患难与共的过往,亲情对于陈旭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难道,真的没有最好的解决办法?”刘尚武说道。
一脸怅然若失的大将军,真的不想失去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即使这位兄弟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看着父亲难过的样子,祚晨心里更是难受,因为自己真的不能帮上什么忙。这,也不是自己现在能够解决的事情。
“把陈将军喊过来,听听他的看法?”祚晨问父亲。
“他能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我了解陈东,他是一个忠义之人,估计现在更是一筹莫展,哭的心都有。指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刘尚武闷闷不乐得说道。
正如刘尚武所言,陈东的确是一筹莫展,紧锁着眉头疙瘩在营帐里唉声叹气!
陈东担心,自己的弟弟这一次会不会葬送了性命,以前大将军没有追究,没有治他的罪,并不代表仍然一意孤行的弟弟不会被处死。
手足之情不能不顾,多年与共的兄弟情分也是不可不顾。陈东悲哀得想,自己就像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不是两头受气,而是两头都没有出路。
大将军刘尚武回京都复命,是板上钉钉子的事,绝无更改!陈旭呢?他会没有动作?陈东发现,自己想要找个能真正解决问题的人,原来是这么难!
思虑再三,也是实在没法,只好又重新步入大将军的军帐。
“末将参见大将军!”陈东恭敬的行礼。
“唉!十多年了。说过你多少次,没有其他人在就不要这么拘谨,你就是不听。”刘尚武说着,对陈东摆了摆手。
“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怎么能对大将军失了礼数。”陈东依然恭敬着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刘尚武无奈地说道。
落下座,陈东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一脸肃然的刘尚武心中也无定计,也不知怎么说才好。彼此沉默着,彼此尴尬着。
祚晨看着俩人都成了闭嘴葫芦,知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说道:“陈伯,侄儿给你添茶。\"说着,抱起茶壶走了过去。
陈东知道,这是打破尴尬处境的好时机,高兴地说:“多谢小公子,快把茶壶给陈伯伯,可别烫着了。”接过茶壶,又说道:“陈旭要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祚晨心里说,你这哪跟哪啊?不管怎样,终是开口了就好。
接着陈东的话语,刘尚武说道:“陈旭不是不懂事,而是心里的疙瘩始终解不开,不是吗?”
“就是,就是。大将军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我是真的没辙了,思虑再三,也许你有办法。”陈东真诚地说道。
“说句实在话,我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还得陈旭自己解决不是吗?你不想失去亲兄弟。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出生入死的的哪一个,我不把他当亲兄弟对待?”刘尚武说着,难掩心中的悲伤,尽量保持这语言的平和。
“大将军,你再想想办法。你知道,弟弟从小跟我吃了很多苦,我的心里舍不得……”陈东说着,语调开始哽咽起来,努力忍着不肯让自己那么太不堪。
不知想到什么或是掩饰着什么,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到刘尚武的双眼。
“你心里清楚,陈旭现在不是简单的愤怒。也许,在知道黑狼已经死了后是愤怒过,可他又不能够对你怎样?积累多年的愤怒,加上对黑狼的恨和没复仇的愿望,转移到我身上。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刘尚武说道。
陈东仍然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看看陈东,刘尚武又说道:“你也许还不知道,他已经派人把消息传了出去。”
蓦然睁开双眼,陈东有些不可置信。
苦涩地笑着,刘尚武说道:“在边关十多年,已经像家一样的军营,你说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