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得书房,庆亲王爷就喊道:“你小子,可算来了!”
祚晨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算是自投罗网了不成?
“都是你那宝贝透明皂惹的祸,你奶奶早就用完了,她用习惯了现在不用还不行了!整天介催着我去取来给她,你带来没有?”庆亲王爷说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祚晨。仿佛,祚晨一旦说个不字,就会把他撕个粉碎。可见最近,被老太太折磨的不轻。
祚晨腹诽着,送你那么多东西也没收你一两银子,这还怨上我了!心里想着,仍然不能失了礼数,恭敬地说道:“孙儿,拜见爷爷。来的匆忙,随从一会就送来了。多带来一箱透明皂用以您赏赐给朝中的大臣们,也好给孙儿做个宣传。“
“算你小子有心,可也真会做买卖!起来说话。不是又打谁闷棍了,又来找庇护吧!”王爷一脸戏谑的表情,双眼炯炯注视着祚晨。心里总觉得眼前这个黄口小儿,心思有些深沉。
“孙儿倒是没去作恶,昨天可是遭人袭杀了一回,差点今天见不到您老了!”祚晨郁闷的语气加上那沮丧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端坐在书案后的庆亲王爷,听到祚晨遭人袭杀不由得心里一紧,拧起眉头瞪大着眼睛,想要从祚晨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同样锁紧眉头一脸苦楚的祚晨,在王爷眼中除了可伶就是无助。心里突然涌出无限的愤怒,竟然对一个孩子下了杀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无法无天,好歹祚晨也是一品大员之子、也是拥有二等爵位的权贵。
王爷长吁一口气,问道:“知道对方的来历不?”
“活口说是京都守备司兵士,从孙儿出了京都城,一直跟了一百余里才动的手。”祚晨恭声答道。
“陈旭!?曾经是你父亲的参将。”王爷笑了起来。
看着王爷的表情,祚晨感觉他就是幸灾乐祸,不由得心里真的郁闷起来。心想,被父亲曾经的兄弟派人追杀,有那么可笑吗?不是应该感觉悲哀吗?
想在心里,却不敢在嘴上表露,依然语态恭敬地问道:“您知道?”
“我知道什么?”王爷诧异地瞪着眼,觉得祚晨的问话莫名其妙,很是不可思议。
祚晨讪讪地笑着:“孙儿是说陈旭,您知道他的过往?”
“说话怎么还大喘气!那陈旭的过往,你父亲都和我详细地说过。你以为没有我从中做手脚,就凭李子钦一番活动,陈旭就可以轻易做到京都守备司衙门?我也仔细暗查过陈旭,一直以来还是很本分忠于职守。估计,这次他也未必知情。”王爷侃侃而谈。
祚晨仔细分析着王爷的话,并不是怀疑王爷,就事论事的说,陈旭不是没有疑点。既然命令是从守备司点卯时发出去,陈旭就应该知道详情。那么就剩下两个解释,陈旭这么多年也没有消除对父亲的怨愤之心,要不,就不会无动于衷于兄弟的子嗣,在他眼皮底下遭到追杀。或者,陈旭在守备司完全被架空,没有实际的权利。
“有时间,你可以去见见陈旭,毕竟他和你父亲曾近有过命的交情。”王爷笑吟吟地说道。
祚晨腹诽着,确实是!最后一次就差点真过了命。
很恼火于王爷的笑,祚晨也笑了,说道:“孙儿被一路追杀,看爷爷很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不高兴!这不是在我眼前活蹦乱跳?玉不琢不成器,哪个出人头地的人物没经历过风雨。这算什么?又不是九死一生!就这样被人宰了,说明你小子就是个窝囊废!”王爷终于有了严肃的面孔,认真地就像是老夫子在教导弟子,缓缓地说着声音不高却很有力量。
尴尬地搓了一把脸,祚晨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谁的子嗣,这样就想弄死我?”
爷俩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庆亲王爷从此是真正认识了祚晨,机灵、睿智、很有心机。心里想着,这小子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每次来都不是特意来看自己。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见他了,省的以后有事就往府里跑,长此以往别丧失了自主能力。
祚晨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在心里琢磨着,有时间去见了陈旭会有怎样的事态变化呢?
爷俩各怀心事的想着,丫鬟又来请王爷用餐了。
“你小子每次来都赶着饭点,是不是故意的?没事就回吧!”王爷调侃地说着,他很想看看祚晨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会有怎样的回答。
祚晨可不吃这一套,父亲厚脸皮的功夫这时就派上了用场,眨巴着眼睛说道:“爷爷,这怎么就